「然後呢?」
「然後他們就一直等,等了大半個時辰,師傅就覺得不對了。」
「……」
「所以他就讓子桐小姐進去看看,子桐小姐一進屋,才發現公子病倒了,整個人燒得滾燙,都沒法下手。」
「……」
「還一直在說胡話。」
我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他說什么了?」
花竹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在之後才被師傅叫過去的,讓我和雲山把守在周圍,不准其他的人靠近公子的房間,也不准他們亂說話。」
我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那大夫看了,怎么說?」
花竹道:「正在為這事兒著急呢。大夫看了,只說公子受了寒,按說扎了針,灌了葯之後就該有起色的,可公子這病卻沉得很,一直在昏迷著,什么都不知道,若詩小姐為了這件事,差點要殺那個大夫,幸好還是子桐小姐出面才攔下來。」
「……」
我挑了挑眉毛,沒說話。
我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到那個場景了,也能想象得到,那對姐妹又一次爭鋒相對的樣子。
只不過——裴元修病了。
這倒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
今天在雪地里那一場談話,雖然周圍冰天雪地,寒風陣陣,但連我這樣身體的人都沒有病倒,為什么他會病倒呢?
而且,他一病倒,跟病倒,情況是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