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2章 這件事,終結在妙言的身上(2 / 2)

我微笑著說道:「對的,別讓她胡來。」

「當然啦,我心里有數的。」

看著她得意的樣子,我從心底里都是甜的,轉頭看著央初,他一直看著妙言,眼睛里似乎也有光,注意到我的視線了,才轉過頭來:「青姨……」

「王子,這兩天也一直在這里嗎?」

「青姨,你還是叫我央初吧,我更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小時候你不是都這樣叫我的嗎?」

我和他其實細細算來,真的沒有相處過多長時間,但他好像對我格外的有感情,大概現在,也是因為跟妙言成了好朋友,所以對我更親近了一些,我便笑道:「好吧,央初,你們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勝京那邊有消息嗎?」

央初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其實這件事,父王是不讓說的。」

「哦……?」

我一怔,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妙言就說道:「哦,那就是連我都要瞞了?」

「當然不是,」央初被她一說就急了,忙說道:「可是我,我也想要告訴你們,畢竟,妙言妹妹和青姨的安全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發生什么事了嗎?」

「我們派出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勝京那邊調集了一批軍隊,似乎要准備對我們動手了;而且,還有其他幾個部落,他們似乎也得到了命令,准備在兩天之後,對我們發起進攻。」

我的心頓時一沉。

如果真的是這樣,鐵騎王就算再是驍勇善戰,也不可能同時抵御那么多路的進攻啊!

我急忙說道:「那,你父王是怎么打算的?」

「父王不會退的,他早就說過,這一次已經走到這一步,他是一定不會退的。」

「但這樣的話,他豈不是很危險。」

「是的,不過,昨天有人傳來了消息,要跟父王聯合。」

「誰,誰要跟你父王聯合?」

央初沒有立刻回答我們,只是遲疑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妙言,我的心忽的一跳,而妙言的反應也很快,立刻說道:「是不是我,我父皇?!」

央初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我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裴元灝,他要來了!

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他是一定會來這里的,宇文英也是要去接應他的,但現在,他的到來對我來說,似乎也並不僅僅是解圍那么簡單,還有更多,更甚的意義。

妙言睜大眼睛看著他:「真的?」

「是的,昨天才收到的消息。」

「太好了!」

她一下子跳了起來,但立刻又攥起拳頭打在了央初的胸口:「為什么不早告訴我?我娘不問,你還不說是不是?」

央初被她打得一個趔趄,捂著胸口有些委屈的說道:「當然不是。只是這件事,父王現在還沒有做出最終的決定,如果早說了,也是沒用的。」

「沒有做出最終的決定?」

妙言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為什么還沒有?現在這么多人要打我們的注意,我父皇要過來幫他,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央初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我坐在床頭,只想了想,也安靜了下來。

這其中的道理,以妙言現在的心性和閱歷,恐怕還不能完全的想通,而我也要花一點心思才能明白鐵騎王在猶豫什么。

他們面對的,畢竟是勝京。

他自己的心里都很清楚,這一回,誰能進入到勝京,控制大局,誰就是將來勝京的執事者,可以統治整個草原,這是一個很大的風險,但風險帶來的,自然也是驚人的利益。

可是,如果裴元灝進入到這個風險里,也就必然的,要分去他們的利益。

從鐵騎王的性格來看,他能夠容忍別人分去財富,比如牛羊,比如馬匹,但是,分取勝京的權力,就是另一回事了。

卧榻之側其容他人酣睡,這是許多上位者都非常忌諱的事情,但裴元灝這一次來,顯然是帶著這個目的來的。

妙言還在追問:「為什么啊?」

央初看著她,也不好說下去,只是滿臉的尷尬,我也不忍他被妙言這樣抓著衣裳揉搓得跟一塊咸菜一樣,說道:「妙言,不要為難央初王子,你鐵騎王伯伯自然是有大事要考慮,才不讓人先知道這件事的。」

妙言撅起了嘴。

央初看向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他顯然是明白其中的利害的,不明說,也是他王子的身份使然。

我說道:「央初啊,你父王有什么打算,自然是他自己決定,我們是不會干涉的。」

「多謝青姨。」

妙言站在旁邊,好像一下子被我們兩排除在外了似得,非常不開心,便說道:「不問這個,那我總可以問問,我父皇什么時候到這里吧?」

央初轉頭看著她,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父王派了好幾個人過去,應該是在談相見的時間和地點。」

看來,是要談判。

妙言急忙說道:「那,我能去嗎?」

央初說道:「我到時候會給你想辦法的。」

「我一定要去,我好久沒見到我父皇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他的。」

「我知道,我一定會給你想辦法的。」

看著他們兩這樣,我淡淡的笑了笑,但不由得,心事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鐵騎王要跟裴元灝談判,而且是針對勝京用兵的事,我看,左不過也就是今天,或者明天,畢竟,勝京那邊不會樂於見到他們兩方的勢力聯合。

看來,還有一場大的暴風雪要來呢。

正想著,這個時候妙言坐到了我的身邊,說道:「對了娘,這兩天你生病的時候,南宮貴妃又過來看了你好幾次。」

「哦?」

我抬頭看著她,倒是有些意外。

我還以為,南宮離珠還要繼續悶下去,沒想到,她又來了。

可是,為什么每次來,都是趁著我昏睡,生病的時候。

難道說,她的心里還有什么沒有想通的?

我問道:「她說什么了嗎?」

「沒有,」妙言搖了搖頭,又說道:「不過,我感覺得到,她好像有些話想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