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菜間,何曾氏雙手沾了一層的泥土和露水,榆哥在背上興奮得四肢不停晃動時,她只能由著榆哥鬧騰,才背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感覺自己那不中用的老腰開始酸疼。
張惜花解開背帶將榆哥抱緊,對著他白嫩的臉蛋就親上一口。榆哥「咯咯咯」地笑起來。
一旁,何曾氏將摘好的菜裝進籃子里,一齊提到水井旁邊,打算清洗了拿來做朝食。
原以為起得太晚,不想並沒有多遲,天光也才亮了不到兩刻,張惜花就問道:「娘,朝食還沒開始做吧?等下我來弄罷?」
何曾氏蹲在水井旁擇菜,點點頭道:「行,灶房里放著阿生昨晚已經切塊的野雞肉,你挑點好肉,合著雞蛋一起給榆哥弄碗肉糜燉蛋,他吃這個長身體。」
榆哥除了吃母乳外,現在可以搭配著吃些肉糜,蛋羹,粥湯等,婆媳兩個人對此一點也不敢含糊,這半月來耗費心思變換花樣的喂養榆哥。
只要是吃的,喂進榆哥嘴里,他都能吃得津津有味,第一次吃蛋羹時,可是把整整一碗都吃完了。
見著孫子能吃,何曾氏真比自己吃進嘴里還高興。她也因此每天盯實了一定要按固定量的喂榆哥。
「嗯。」張惜花應道。她說完抱著榆哥來到堂屋,將他的搖椅墊上暖和的小被子,這才把榆哥放進去,讓他獨自呆一會。
堂屋里靜悄悄地,何大栓一早出了門,何元元與何生兩個都沒起床,為著不吵醒他兄妹倆,張惜花直接將搖椅推到院子里去,婆婆和自己可以隨時看著榆哥。
何生昨晚弄回了一批獵物,活著的那幾只都關在籠子里,死去的俱已經處理好。張惜花來到灶房時,將完整的幾只野雞,野兔都用粽葉串上,掛在灶上,只等著經過灶火的溫度、煙霧將之烘干。
給兒子做吃食一定要十分精細,選的是上好的雞脯肉,剁得非常細碎,讓兒子能夠克化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