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在驚訝。

「你怎么會知道青淵令能對我的肉身起到幫助？」

方志聞言撓頭一笑，道：「我親眼見到青淵令把玄兵殿內的所有元力都搜刮走了，我想前輩把青淵令贈我，多半是借我之手，讓青淵令搜集磅礴元力，從而幫前輩你治療傷勢。」

「就憑這些你就能推斷出我需要青淵令？」韓霄再度詫異，眼神掠過奇特。

「當然不是，我初見前輩那會，您還只能微弱神念與我對談，這次您卻能出手救我，說明您身體恢復了一些。」

方志輕笑，欲要繼續說下去，卻停了下來。

韓霄道：「無妨，繼續說下去，我只是好奇。」

見韓霄不惱，方志也就放下心來，道：「單憑八顆凝血果，絕不可能讓前輩您恢復的如此之快，數日前，有道八色神忙卷走了武兵殿，玄兵殿外的禁制元力，我想多半是前輩的手段。前輩正是因為這兩股元力，才恢復了一些實力。而青淵令吞噬了玄兵殿內的元力，也應該是為了前輩療傷所用。」

言語說完之後，那躺在八色祭壇上的韓霄英俊容顏上，竟然浮露出一縷笑意。

他不知有多久未曾笑過了，在笑時，他的面龐甚至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但韓霄的眼神卻充滿驚喜，這驚喜是方志給他帶來的。

「那你為何還要幫我？你既然知道我在借你之手修復傷勢，不覺得我是在利用你嗎？」韓霄問道。

「利用？」方志露出沉思，隨後聳肩平靜道：「前輩利用了我，我何嘗不是利用了前輩呢？而且這青淵令讓我偶然間得到了前輩你所藏起的赤霄鷹翼，單單得到此物，我就已經算得上是欠前輩您一份人情了。」

「而且我奪得道器之所以趕來此地，就是賭前輩您能庇護我，事實上我賭贏了，要說虧欠，是小子虧欠您，而不是您虧欠我。」

方志撓著頭，尷笑解釋，直接將自己的私心明說了出來。

和這樣的老妖怪打交道，實話實說，或許更能得到對方的喜愛。

韓霄聞言後，默然的閉上了眸子，似乎在思考著方志的言行。

眼前的少年從初次接觸就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印象，主動給他八顆凝血果，供他恢復了自己第一縷精元。

要不是那八顆凝血果，他的身體根本無法恢復的如此之快。

明知自己在利用他，竟然不曾惱怒。

此子還主動告訴自己所藏起的赤霄鷹翼被他所得到。

品性絕佳，甚是聰慧，明知法理。

韓霄心里忽然涌出了一些沖動，眼皮微微振動，但這股心血來潮，還是被他的意念強勢壓下。

「我如今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你可願幫我？」韓霄睜開眸子，吐露出這段言語，心里打算先考驗考驗方志。

「我欠前輩您一份恩情，自然不敢推辭，前輩但說無妨，只要小子力所能及，一定不惜余力。」方志連忙起身，行禮抱拳道。

「我不會讓你白白去做的，若你肯去，無論成與不成，我都親自幫你將赤霄鷹翼煉化供你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