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蝶撅著一張小嘴,頗為不滿地道:「北尊,你為什么和我父親說話,總是有種高高在上地味道?」
「因為我是強者,他是弱者。」王北游掃了一眼趙青蝶,沒好氣地回道,言辭也不加掩飾。
「喔……」趙青蝶立刻了然,還不待她再次出言,王北游目光和藹地看向他們兩人,道:「但你們兩個人不同,你們兩個……算是我的朋友。」
「啊?朋友?感覺隔了好多輩份,這恐怕就是書中講的『忘年之交』吧?」趙青蝶頓時明悟,揶揄調侃道。
「本座縱算修為不進,也能再活一千年,現在雖然七百歲,但按照我的修為來講地話,正值壯年。兩百年後,我還是這幅模樣,而你……嘖嘖,恐怕將是一副老婆子的模樣了,你還嘲笑我年邁?」王北游焉能聽不出來趙青蝶是在說他是活了極長的老妖怪,頓時輕描淡寫地反擊了回去。
這下子,趙青蝶頓時被噎的說不話來了。
方志不禁哈哈大笑。
話雖然糙,但道理卻正是如此。
「北尊,你似乎精通陣禁?」方志知道王北游馬上就要走了,趕忙把心頭早已惦記多時的話給講了出來。
陣禁之道,那是上古秘術。
若能夠掌握陣道,對於方志而言,無異是擁有一大助力。
若能夠精通陣禁,或許還能夠給予對他的符道極多地好處。
「你個貪心十足的小家伙,我不是傳你一套伏妖陣了嗎?居然還在打我主意?」王北游立刻氣笑了,不客氣地出言嘲笑道。
方志嘿嘿一笑,尷尬不已地摸著鼻子,笑道:「我本就是符師,自然對陣禁頗為渴望。我只是希望北尊能夠給予我一套陣禁入門的基礎法典。」
「我想研究的是陣禁之道,並非只求掌握一門陣禁!」方志索性吐露心扉。
能夠使人強大地原因有兩個。
第一個是興趣,會使人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其中,不眠不休地鑽研,只為了得悟大道。
第二個是恥辱,它就像是可以無盡燃燒的燃料,使有志之士借助它,大步向前進。
方志喜愛武道,熱愛武道,尤其喜愛鑽研武道。
無論是符道,還是丹道亦或者是任何,他都喜歡從頭開始,從第一步開始。
從不貪功冒進,而是扎扎實實的走好每一步。
「你真的想學陣禁之道?」王北游見方志所求的並非是一門陣禁,而是基礎法典之後,不由心弦一動。
方志地優秀他是有目共睹的。
王北游不僅僅是武道大能,更是陣禁大師。
任何大師,都希望能有一個優秀地弟子,傳承自身地衣缽。
在王北游地眼里。
「優秀」兩個字,根本不配作為方志地代名詞。
曠世奇才,勉強能夠配得上。
方志察覺到王北游動了心思,趁熱打鐵,小雞啄米般的點頭,道:「陣禁之道,乃是上古秘術,它包含了太多太多東西,若能夠鑽研出它的三分精髓,對我必然是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