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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老頭像是被一座大山壓著，一副疲累的神情，神容盡是黯然之色，似乎晉崇聖口里的答案並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方志和晉崇聖對視一眼，師兄弟二人心照不宣、一切盡在不言中。

方志朝著歐峰、劉鄔、夏冬作揖道：「各位師兄，師弟先行告退。」

晉崇聖有模有樣的學習，動作有板有眼，聲音也無比洪亮。

歐峰見師尊和方志的爭執的波瀾並未起勢，頓時長吁了一口氣，回禮後主動上前引路道：「我送兩位師弟一程。」

……

方志和晉崇聖二人馬不停蹄的回到紫陽居，途中未做半點的耽擱，雖然劉鄔和夏冬有一萬句話想對方志說。

可是因為方志和酒館老頭起了爭執，他們二人也只能把心中的一席話吞入口中，只得等下次見方志的時候，再開價錢，來求方志為他培育幾株聖葯。

待回到了紫陽居。

方志才長吁了一口氣，一旁的晉崇聖也是大汗淋漓。

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

方志嘴角一抽道：「你小子倒是機警，剛才居然沒有將師尊的真名講出來。」

晉崇聖嘿嘿一笑，略有不好意思道：「其實是師尊危機之時，用秘法心神告知我的，否則的話，我恐怕真的會否認你的話。」

「呃？」方志眉梢一挑，他神念對天珠空間道：「魂老，這酒館老頭多半是你的故人吧？」

此言一出。

天珠空間內一陣沉寂。

方志見魂老不回答，心里頓時明白他猜測正確，一念至此，方志又道：「這酒館老頭是你昔日敵人，還是故友？」

魂老還是不答。

方志頓時嘴角一撇，無奈道：「您總該說個話啊，不然的話下次再遇到他，我也該如何應對。」

「既不是敵人，也不是故友。小子，以後見到此人的時候，記得說話尊敬一些。」魂老忽然出言，溫和的聲音響徹在方志的耳中。

方志聞聽到這一席話立刻有一點丈二摸不著頭腦，既不是敵人，也不是故友……

那他和魂老究竟是什么關系？

方志內心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先前那一名酒館老頭正是聽到了「晉崇聖」這個名字，才會突然醒來，變得無比急躁。

否則的話，堂堂聖人，豈會露出失態之色？

方志觀這聖人的相貌衰老以及魂老氣息，心里猜測他多半是魂老那個時代的人。

眼前魂老的承認，算是間接承認那名老者確實是因為他才會與方志發生小沖突。

「您不願意說也罷。」方志見魂老不願意作答，索性聳聳肩，不再追問。

方志深知魂老的脾性，既然老家伙執意不願意講，那么方志再怎么追問也是無用的。

與此同時。

天珠空間內一具頗為凝實的神魂傲立於涼亭。

涼亭內老者面孔姣好，他了望著遠方高峰，負手而立，這一張面容上面分明有幾分唏噓感慨的笑容。

「千年之苦，終於將盡。」

「這個臭小子，竟然真的將那篇神法煉制大成，不錯……不錯。」

「只是還不到該相認的時候。」魂老一聲呢喃，面龐上盡顯希冀溫柔之色。

這幅面容唯有父親觀看自家孩子，才會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