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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投鼠忌器

要么為奴，要么去死。

方志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懷著滿腔仁慈、不分時勢的少年了。

他如今行事張弛有度，已懷強者之風。

蕭煙煙望著浮懸在眼前的金色奴印，目露痴痴怔色。

她是何許人也？

東土大長老的唯一千金，而且還是北陽閣極少數的女性天驕之一。

縱是方雲飛、羅秋、朱明哪怕其他道門聖地的天驕俊秀對待她那也是禮敬三分。

可如今呢？

此子居然欲將她收為麾下奴仆？

蕭煙煙神色陰晴變幻，她內心極為抗拒，目中甚至露出憤慨之色隔著數百丈的距離與方志對視。

但讓蕭煙煙心弦一顫的是。

她從方志的眼中只看到了濃濃的冰寒與冷漠。

這究竟是何等人物才會有如此眼神？

剎那間。

蕭煙煙打了一個寒顫，縱算她是道門聖地北陽閣的天驕俊秀又如何？

今日如果不接受這奴印，方志不介意送她前往黃泉路。

蕭煙煙目露不甘，她望向方志，鼓起勇氣質問道：「你打算收我此生為奴？」

如果方志打算將她收為麾下一世奴仆的話，那還不如索性死了更痛快。

蕭煙煙出身高貴，她能為性命忍耐一時，絕不會因為所謂的性命而屈辱一世。

此女的出身與尊嚴，不允許她甘為一世仆從。

方志神色平靜，冷冷道：「離開凌天戰場，自會解開種在你們三人心中的奴印。」

此言一出葉遠、燕清成他們二人暗暗長吁了一口氣。

蕭煙煙所問的話，其實是他們一直想知道的。

可礙於林小七的「父愛之棍」他們二人從不敢開口詢問。

如今得到肯定的答復，他們心里懸著的那一顆心終於落地。

能苟活於世，總比死了強！

一時的屈辱，就當作是人生的一次磨礪。

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仇先記下，待到日後有機會的話，再將它十倍報償回去也是可以的。

蕭煙煙聽到方志的答復，松了一口氣，此子不是欲將她收為奴婢，只是將自己挾押為人質，從而告誡道門聖地休要亂來而已。

眾目睽睽之下，蕭煙煙拿起奴印，將其放入眉心，這符印化為咒訣悄聲無息的融入到了此女的三魂七魄之內。

方志心神泛起漣漪，感受到了來自奴印傳來的主仆羈絆，此時他只需要一念之間便能夠將蕭煙煙抹殺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敢問道兄，你剛才的曲子叫什么名字？」蕭煙煙面有復雜，她如今已然寄人籬下，但剛剛的一戰方志彈奏的曲子饒是過於絕世驚神，所以她心中有著萬分好奇。

方志搖搖頭，坦然答道：「隨性所奏，還未取名。」

「……」蕭煙煙聽到刺眼，哪一張精致容顏可謂是精彩至極。

這等蠱惑人心，使人迷失心智的曲子。

居然是隨性所奏？

此子看樣子似乎連曲譜都沒有！

葉遠、燕清成、闞羅還有另一名道門聖地弟子神色也是無法精彩。

此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