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三十年之期(2 / 2)

雖然在沈愛玲的仇人名單上沒有陳伯的名字,趙龍也讓他小心沈愛玲的報復,但是人老成精的陳伯,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這才特意上門看看沈愛玲。

果然陳伯推門就看到了亮光之下,沈愛玲滿臉浮腫,陳伯先是費勁在姜家別墅的門口,踩掉了布鞋上的黃泥,然後很是規矩的蹲下身子,將自己的那雙布鞋放入了姜家別墅門後的鞋櫃上。

在這種零下幾度的天氣里,陳伯光著腳步入了別墅後,這才用他滿是老繭的殘手,輕輕的拉過沈愛玲進屋。

「愛玲,你這是怎么了啊?」陳伯指著沈愛玲的俏臉說道。

沈愛玲哇的一聲嚎啕大哭,抱住了陳伯,無比傷心的哭訴道:「陳柏,死了,我的心已經死了。」

陳伯輕輕的拍打著沈愛玲的香背,說道,「愛玲,為什么死了?」

沈愛玲一邊抽搐,一邊控訴道:「我不能替萌萌報仇,我作為母親,我有什么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沈君武,沈君山,沈君文三兄弟都是陳伯看著長大,沈愛玲也是陳伯看著他長大,他沒有結婚,把一生都風險給了沈家。

沈愛玲害死了沈家三兄弟,也害死了沈明輝等諸多沈家直系,但是陳伯知道這些錯,都不能一味的怪在沈愛玲的頭上。

如果不是姜萌萌的死,沈愛玲還能勉強做個正常人,要怪就怪可恨的王家,怪死去的沈長生,是他們把沈愛玲這一個活潑青春的小姑娘,活生生的逼成了一個女瘋子。

「愛玲,冤冤相報合適了,君文是你害死的,萌萌也已經走了,你要恨沈家,恨七夜恨到什么時候啊。」陳伯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該放下了…….」

沈愛玲一聽沈七夜三個字,頓時收斂了淚水,一把蠻力推開了陳伯,尖叫道:「我不放手,我絕不放手,我一定要沈七夜,否則沈愛玲活著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第二天,遠東林區。

當沈七夜一行人回頭看了看身後,白雪皚皚的林子,這就代表著他們徹底走出了興安嶺林區。

托爾斯泰再三表達了謝意,然後孤身一人去補給,返回遠東,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生活在林區,無需沈七夜擔心。

「媽的,終於走出這個鬼地方了,接下來終於是瀟灑的時間了,哇哈哈哈!」白玉堂放聲狼吼道。

他們現在所處是漠河以北,在這一座城市有很多遠東淘金的姑娘,白玉堂這是打算紙醉金迷了。

坦克一腳踹在了白玉堂的屁股上,破口大罵道:「小白,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要滾就趕緊滾,別在這里惡心我跟我老大。」

白玉堂已經被坦克踹習慣了,也不生氣,反倒舔著臉走近,嘿嘿笑道:「坦克哥,我在來的時候就摸好底了,咱們一塊去玩玩,弟弟請客啊!」

坦克黑臉說道:「看在你這么熱情的份上,就這一次。」

坦克知道沈七夜對這些不敢興趣,正准備將白玉堂拉遠細談,這時他身上的衛星電話響了。

「老大,我爺爺替王家向你傳一句話,問你想不想要一樣東西。」掛了電話後,坦克一臉的古怪。

「什么東西?」沈七夜眉頭微皺,王家與李家同為李家,兩家互有往來很正常,但是怎么會通過王老爺子向自己傳話?

「救命的山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