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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夜眨眨眼，「什么？」

你懂了？你懂什么了？

沈七夜有些茫然，因為他連自己懂的什么都不知道。

「回答你之前的問題，我為什么會在這里。」秦陣淺笑盈盈地望著沈七夜。

「我在這里，是為了告訴你，你真正的敵人是誰。」

嗯？沈七夜忽然一愣，意識到不對勁。

真正的敵人？

敵人不是遮天教總教么？

「如果你覺得真正的敵人是遮天教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秦陣就像是有讀心術似的，此話一出讓沈七夜連想法都不敢冒出來。

「加入遮天教的生靈也只是普通生靈，就算他們得到無比強大的力量，也還是這個世界的生靈。」

「只是獲得強大但卻又沒超過限制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會驚動天道，降下天命與命定之子呢？」

嗯嗯？這話的意思是……沈七夜眼睛一眯，腦中瞬間開啟頭腦風暴。

這個世界的生靈？

就算是獲得再強大的力量，也還是這個世界的生靈？

這不就是在明示他，敵人不是這個世界的生靈嘛！

想到這里，沈七夜並沒有激動，他看向秦陣，這位女子此刻正用一種神秘莫測的笑容望著自己。

這種表情沈七夜非常熟悉，因為這種表情給他一種『順我所意』的感覺。

也就是說，自己現在這種想法是被她故意引誘出來的？

沈七夜瞬間進入狀態，擺起傀儡臉，臉部肌肉、不，不僅是臉部肌肉，就連臉上的毛都不會動彈一下。

既然這種想法是秦陣通過言語故意讓自己想到的，那么她隱藏起來的真正意思又藏在哪句話里？

反方向？

就是這個世界的生靈……獲得強大但卻又沒超過限制的力量……驚動天道。

難道是……

沈七夜的呼吸微微一頓，他瞬間眯起眼盯住秦陣。

「你的意思是，真正的敵人是遮天教的教主？」

可以明顯看到，秦陣在聽到沈七夜這句話之後，神態有那么一瞬間的驚訝，但轉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七夜心中同驚，還猜對了！

敵人有且只有唯一一個，那就是遮天教教主！

也就是說只要把遮天教教主弄死，天命就算是完成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沈七夜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對。」秦陣微笑著給出一個肯定答案，「敵人是遮天教教主。」

「再說准確點，是第一任遮天教教主。」

「也就是那位七十萬年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