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上面，也不可能看得出那痕跡。

既然不是風吹出來的，那就說明痕跡可能是某些存在經過，不注意之下弄出來的？

什么存在才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天上不飛，反而要貼地滑行，貼地滑行也就算了，身上的衣物還觸碰到了砂礫？

等等……那一片痕跡非常寬廣，非常密集。

這說明經過那個地方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啊！

想到這里，沈七夜心目中忽然出現一群飄在空中的軍士從那砂礫上面經過的場景。

他心頭古怪，為自己不著邊際的想法感到好笑。

沈七夜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你對那個痕跡有什么看法？」

「我與主人的看法一樣，有一大群生靈從那片砂礫上經過。」

「主人，那痕跡的朝向是南北朝向，自南方出現，然後去往北方。」

「這片砂礫應該只是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蹭到的。」金衛的分析非常靠譜。

「去了北方么？」沈七夜順著那橫著的痕跡看向北方。

這片古戰場的北方是一片沼澤地，其中長著稀稀拉拉的矮樹，大片大片的地形都是被烏黑的水體所覆蓋的沼澤，里面還有著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就顯得格外危險。

隨後，沈七夜又看向這片古戰場的南方。

南方的地形就非常簡單了，一片大平原，平到放眼望去甚至看不到邊際，僅能從暗紅的光線照耀下看到遠處的白色雪山，但那也是極遠極遠的方向，還只能看到一點輪廓。

「所以這群生靈是長途跋涉之後進入了沼澤之中么？」沈七夜喃喃起來。

他想著要進那沼澤之中看一看，但直覺在這個時候還是沒有出現，這就讓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扭頭看了看身後，但往日里跟在身後充當空氣的甲並沒有跟上，沈七夜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悔，早知道就把甲帶上了！

想到這里，他看向金衛，低聲問道：「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走？」

「順著那個痕跡去沼澤地里面看看嗎？」

金衛面向沈七夜，輕聲地說道：「我不知道，但一切都憑主人說了算。」

「主人要進入沼澤之中，我也能保護主人的安全。」

沈七夜心頭糾結了半晌，隨後咬咬牙，點頭說道：「那就進去看看！這是唯一的線索了。」

金衛點頭，出現在沈七夜身前，她輕聲說道：「我明白了主人，就讓我為主人開路吧。」

沈七夜心懷感激地點了點頭，跟在金衛的身後向那沼澤走去。

為了不破壞地上的那些痕跡，沈七夜特意與金衛飛到半空，連自己飛行時會吹起的氣流也考慮到，為的就是不破壞那非常密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