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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雪看著她的眼睛，慢慢道：「你也恨葉文暢，恨他把你當成玩物，恨他把你當成工具，只要有需要，隨時都可以把你送上別的男人的床，你在他眼里，不過就是個發泄的工具而已。」

百里雪的話如一把鈍刀，慢慢地將夢影粉飾的太平盛世撕開一道口子。

這些東西她從來不敢去面對，仿佛不想就不存在，葉文暢的狠毒她是知道的，若是她敢露出半點不滿，等待她的就是毀滅。

多么可笑，萬花樓花魁表面上有多么風光，多么鮮亮，背地里就有多么齷齪，多么不堪。

「那又怎么樣？」夢影到底是閱歷頗豐的花魁，並不會被輕易擊倒，她的信念也不會輕易垮塌，「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非富即貴，你衣食無憂，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自然不會明白我們這種從小就被賣到煙花之地的女人，命運有多么悲慘，可以說，沒有葉大人，就沒有我的今天，他對我有知遇之恩。」

百里雪冷哼一聲，「他讓方媽媽調教你，真的是為了你嗎？這些年，你幫他籠絡了多少官員，他得了多少好處，從你身上賺了多少錢，調教你的成本和這些巨大收益比起來，可謂九牛一毛。」

夢影臉色微微發白，正在呆愣的時候，百里雪猛然掀開她的衣袖，一條醒目的傷痕赫然呈現，「葉文暢打的？」

夢影觸電般地收了回去，生硬道：「不是！」

百里雪從她眼中看到了恐懼，同時也看到了自己的希望，「再告訴你一件事吧，你知道方媽媽為什么給你開出了十萬兩的天價贖身費嗎？」

夢影並不笨，脫口而出，「是葉文暢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