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夫人有些吃驚,江夏王清高冷傲的名聲她不是沒有聽說過,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年紀輕輕就南征北戰,立下赫赫軍功,被皇上冊封為一方諸侯,異姓藩王,天子寵臣,鎮守東瀾北大門,震懾一干異族部落。
這些功勛,隨便拿出來一樣都足夠別人頂禮膜拜了,多少人終其一生都不能達到其十中之一,上天實在太過眷顧他,要求這樣的人謙遜恭順也的確是太難。
如今的江夏王府,不但勛爵比林國公府高了兩級,實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但薛夫人也萬萬沒有想到,他對至親舅父的家信也置之不理,由此可見,林國公府和江夏王府的關系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冷漠疏離。
鍾氏又冷哼了一聲,「雖然他江夏王府如日中天,但我們林國公府是百年清貴世家,素有祖蔭庇佑,根本用不著看他們臉色,更不用去跪舔他們,卻還把我們當賊一樣防著,生怕我們從他那里得什么好處,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見鍾氏說得這樣推心置腹,薛夫人心里的疑惑又減了不少,但大家夫人,自有城府,依然不動聲色道:「話雖如此,但還是讓人難以置信,雖江夏王自恃極高,但林尚書也貴為朝中大員,獨掌一部,若果真不睦,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也就算了,何苦要拆台呢?」
薛夫人果然厲害,鍾氏的臉上浮現極為真誠的笑容,她很明白,如今的她,絕不是江夏郡主的對手,但江夏郡主行事狂妄,目中無人,樹敵眾多,總有能收拾她的人,比如說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