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林紫婷發現許久不見的表妹，似乎比往日更多了一分端庄雍容的氣度。

原來她可從來沒有將這個詞和百里雪聯系起來，總覺得百里雪雖貴為郡主，卻是在蕭瑟邊塞長大，又無父無母，缺乏教養，性情粗野，比不得物華天寶的京華養出來的閨秀靜容婉柔，淑德含章。

可今天看到的百里雪，卻破壞了她這個原本的認知，想起瑞王的事，始終不知如何開口，觸到百里雪清亮的眸光，林紫婷干脆直言不諱道：「太子妃想必明白我今日的來意吧？」

百里雪漫不經心地滑動著茶盞，輕輕一笑，「猜來猜去，總是難免曲解其意，表姐還是明說吧。」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林紫婷道：「我想知道瑞王為何突然被皇上下旨褫奪親王封號，又被幽閉在府？」

雖說已經不是瑞王了，但私下一時總是難以改口，百里雪抬眸，很是意外地看著她，「聖旨上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

林紫婷想要問的自然不是這個，「聖旨上直說了觸犯天顏，到底因何而起？」

「表姐為何會認為我一定知曉？」百里雪不冷不熱道。

林紫婷被問得一滯，她不能肯定，但她猜測百里雪應該是知道的，現在有求於人，只得降下身段套近乎，「表妹，你也知道四月初三就是太常寺定下的我和瑞王成親的日子，如今瑞王突遭此難，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