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後脖子上還插著那根尖細的銀簪。
冬梅戰戰兢兢走到前面,用手試了一下鍾氏的鼻息,嚇得馬上又縮了回來,臉色煞白,「她死了?」
「死了就死了。」柳如茜不以為然道,鍾氏早就在她心里死了千百回了,她面不改色地把銀簪取了出來,上面沾滿了鍾氏濃稠的血汁。
冬梅見狀一陣嘔吐,柳如茜冷眼看了她一眼,「怕了?」
少夫人的狠毒,冬梅是見過的,匆忙搖頭,「沒有沒有,奴婢只是不習慣。」
「以後就習慣了。」柳如茜厭惡地瞥了一眼鍾氏的屍體,「乘著沒人,趕緊把屍體處理掉。」
「怎么處理?」冬梅畢竟缺乏處理屍體的經驗,戰戰兢兢道。
冬梅是個很好用的奴才,要不然柳如茜也不會這么用心栽培她,冷冷瞥了一眼鍾氏的屍體,「前面有一條河,趁沒人發現,把她丟到河里去,沖到下游,沒人會想到我們身上去。」
見少夫人殺了人之後,還能這么淡定地處理後事,冬梅更是對少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少夫人能從寒微出身到今日,果真有著非同一般的魄力和狠毒。
冬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鍾氏的屍體丟到了河中,整個人身子如散架一般。
柳如茜看著鍾氏的屍體被水沖走,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這是你自找的,當初若不是你狗眼看人低,看不起我,還想辦法把我父親發配到並州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令我家破人亡,今日也不會死在我手上,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