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撞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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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真如老太爺預料的那樣發展,很快,蘇家礦場被泥石流大量淹沒損失慘重的消息,在潁川流傳開來。

蘇家在潁川的地位舉足輕重,這個消息一出,許多與蘇家有來往的商家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危機,紛紛找上門來探聽虛實,家主蘇叢很快就應付得焦頭爛額。

蘇乘聽聞此事,心生狐疑,因為蘇家礦場到底有多大損失,他心中有數,不過當他再次來到老宅想要見老太爺的時候,卻被拒之門外,老仆說老太爺誰都不見。

在老太爺那里吃了閉門羹,蘇乘越發不安,再想起葬身泥石流的秦世箴,他心底的陰雲又加重一層,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秦世箴並非普通世家公子,如今死在潁川,京城那邊遲早會有動靜的。

老太爺說秦世箴一事是三叔做的,蘇乘思來想去,決定去一趟三叔那里問個究竟,不管怎么說,三叔現在都是蘇家事實意義上的家主。

蘇家幾房的宅院雖然各自獨立,但又相互依存,建有通道,蘇乘徑直去了三叔的賬房。

正是午時,整座院子都很安靜,也沒有下人伺候,自從開始協助三叔處理家族事務之後,蘇乘對這里已經熟門熟路。

三叔並沒有午休的習慣,每當午時,他都會在賬房查看賬目,這個時候,任何人不得打擾。

到了賬房,蘇乘正准備敲門的時候,突然聽到里面傳來女人的聲音。

賬房重地,除了三叔、師爺,和得了許可的蘇乘之外,其他人都嚴禁入內,怎么會有女人呢?

蘇乘心下起疑,便收住了腳步,躲在門口聽里面的動靜。

里面的人聲音很輕,但由於十分安靜,所以能聽得真切,蘇乘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女人能得到許可進入賬房,待他聽清的時候,忽然渾身僵住,如遭雷劈!

竟然是戚氏!

戚氏雖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按照輩分,也得稱她一聲「母親」。

大戶人家正室生下的嫡子,大多不願稱呼父親的繼室為「母親」,但蘇乘性格溫厚寬和,他並不怎么介意,和戚氏的關系也頗為融洽,兩人並無多少齟齬,要不然,他也不會把菡兒當成親妹妹一樣對待。

可是,這個時候,戚氏不是應該正在伺候父親午睡嗎?

她怎么會在這里?

短短時日之內發生的事情讓蘇乘這樣沉穩的男人都覺得應接不暇,太爺爺那邊得到的真相已經觸目驚心,想不到來見三叔,竟會撞見戚氏在這里?

蘇乘不得不安慰自己,或許戚氏現在過來找三叔,只是因為一些家務上的事,畢竟,這條利益鏈上,戚家也占有相當大的比重。

可是,自欺欺人終究是自欺欺人,現實會無情打臉,里面傳來戚氏低低的笑聲,有著女人特有的韻味。

原本蘇乘對戚氏很有好感,父親身體不好,常年需人伺候,下人雖多,可終究不貼心,而戚氏花樣年華嫁與父親做繼室,盡心盡力伺候父親,所以,他對這個繼母一向以禮相待。

卻不想,戚氏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賢良淑德,安守婦道,瓜田李下的時候,她竟然和三叔一起關在賬房里?

就是再傻的人,也明白這件事沒那么簡單,否則,就是自欺欺人。

不過,蘇乘早已經不是遇事沖動的年齡了,他並沒有驚動里面的人,反而定了定神,繼續聆聽里面的動靜,他也想確認,戚氏和三叔到底是什么關系?

戚氏壓抑的笑聲,聽起來有種尋常不見的嬌媚,「別鬧了,我還趕著回去照顧你大哥呢!」

三叔嬉笑的聲音也清晰地傳入蘇乘的耳朵,「紅蓮,你好久沒來了,我都想死你了,別這么快回去。」

紅蓮是戚氏的閨名,三叔如此親昵地稱呼戚氏,意義已經不言而喻,蘇乘閉上眼睛,看來蘇家不僅罪孽深重,分崩離析,而且藏污納垢,齷齪不堪。

一對狗男女還在繼續調情,蘇乘想起終日病懨懨的父親,父親極其信任戚氏,由她掌管整個家族的中饋,連家主之位都讓給了三叔,若是得知三叔背後竟然和戚氏有染,他如何受得了這個打擊?

里面傳來干柴烈火不堪入耳的聲音,蘇乘心生厭惡,這偌大的蘇家,明明繁華富貴,被譽為錦綉天堂,卻讓他有種強烈想要逃離的沖動,再也聽不下去了,毅然拂袖而去。

因怕被人發現,戚氏和蘇叢苟且完畢之後,趕在蘇修醒來之前回了蘇家大房宅院,蘇叢心滿意足從賬房出來之後,卻聽到家丁說五公子來過。

蘇叢心下瞬時一驚,「什么時候來的?」

「午時來的,可不知為什么,很快就走了,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仿佛一盆涼水從頭頂澆落下來,蘇叢剛剛在戚氏身上得到的安慰盪然無存,整張臉立刻拉了下來,十分嚇人。

家丁被嚇到了,「三老爺?」

蘇叢的好心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揮手讓家丁退下,他明白,蘇乘很可能已經發現了他和戚氏的私情,若是他和長嫂有染的事傳揚出去,蘇家內外都容不下他,他就徹底沒有容身之地了。

不過,蘇叢畢竟是老江湖,在震驚之後,慢慢平靜下來,以蘇乘的性格,就算真的發現他和戚氏的私情,也不會貿然去向大哥告狀,這反而為自己贏得了時間。

蘇叢立即修書一封,命心腹送給戚氏,告訴她蘇乘很可能已經有所察覺,近期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戚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他私會,被抓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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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蘇叢所料,蘇乘並沒有及時將此事告知蘇修,他來到父親院子的時候,一股濃烈的草葯讓他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而在不久前和三叔顛鸞倒鳳的戚氏,此刻正溫柔地勸父親喝葯,「老爺,良葯苦口利於病,您不喝葯,病是不會好的。」

蘇修看也不看那碗葯,煩躁道:「這葯我喝了十幾年了,可身體一點起色都沒有,可見什么葯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