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該問的不是她在怕什么，而是她讓人打了幾個板條。

「大娘，檀兒能坐下來嗎？」曲檀兒也不急，直接就把視線轉向大夫人。

此一問，像在說，她怕的就是大夫人……

「你，我……」大夫人一驚，沒想到曲檀兒竟然敢把矛頭指向她。

「大娘，檀兒能坐下來嗎？」曲檀兒小聲地，不厭其煩地再問了一遍，話語一樣，而唯一不同的是語氣比剛剛那一聲來得更為幽怨了些，也比剛剛帶了更多的懼意。

「八王爺要你坐，你就坐。」

「可是，那個位子是大娘的，檀兒坐了，怕大娘會不高興，要是大娘不高興，那檀兒就又要被……」

「你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現在你是八王爺的人，也就是八王妃了，我怎么敢不高興呢，你看你都站了這么久了，也該累了吧，坐下來休息一會吧。」大夫人微微一笑，不由曲檀兒把話說完，直接走到曲檀兒身邊，伸出手把她給扶著坐了下來。

臉帶微笑，動作輕柔，只除了，那伸向曲檀兒腰間的手再一次由扶變成了捏。

「謝謝大娘。」曲檀兒咬著牙，切著齒。

「都坐著吧。」墨連城淡眼掃過站著不動的人們。

「是是。」曲江臨馬上回著，拉著大夫人便往下座坐下。

而面對王八爺，其余大大小小的妾室沒有資格同坐，僅能站在一旁。

沒人說話，大廳過於安靜。下一刻。

「大娘的眼睛不舒服？」曲檀兒疑惑地看著大夫人，不明所以。她不是大夫人肚子里的蛔蟲，自然就不想去猜大夫人眼神暗示出來的意思……雖然，她曾那么故意地不去理會大夫人拼命把視線轉向桌面上的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