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檀兒沉默了，頭不由微微抬起來，再一次看著他。裝了兩年，第一次男人識破，不，是撞破的。爬牆那一次，純屬意外。她不知是該慶幸遇到這個人，還是該悲哀自己的霉運。暫且不管墨連城所說的，是她那所不知的陰謀事件，還是說她所裝出來的柔順，但總歸一句話，這樣的情況，不容樂觀。

加上她想起皇帝賜婚當晚，曲江臨的話。

其實曲江臨當時說的，作為父親本質上也沒什么不對，無非是要求她嫁入八王府，盡量取得墨連城的信任和寵愛。可當時一番恩威並施的話，令她直覺懷疑自己是安插到八王府的棋子。同時，他還強調她要處處替曲府著想什么，若有什么吩咐也要照做。

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還得替曲府著想，為曲府做事？

太詭異了，不是嗎？

可是，當時曲江臨說得很自然。

而曲檀兒為了不露出早已經不是他女兒的破綻，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只是一味點頭應是。如今想想，原來的曲檀兒和大王爺走得近，那曲江臨也應該是大王府的人了？她越想越頭痛，算了，索性不想。

「檀兒不……」她皺眉剛想繼續裝傻。

「既然嫁進八王府，成了八王妃，那該守的規矩也要記住，不然，淺水也是會淹死人的。」

「……」曲檀兒一愣，兩眼放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懷疑自己所聽到的話，更是疑惑著，他是不是在變相的威脅她。

淺水是會淹死人，這個道理她清楚，只是……身子一顫，沒來由一陣寒意，天冷了嗎？

「本王的要求不多，只有幾點。」

「是，檀兒知道，檀兒一直都有謹記著，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夫死從子，王爺您請說，檀兒聽著呢。」曲檀兒微微一笑，溫順地等著墨連城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