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墨鳳陽頭沒抬，像早已經清楚走進殿里來的會是誰。她手中拿的是一件還沒完成的大紅嫁衣。

她竟不假於他人之手，而是親自縫著？

這一點，讓曲檀兒很意外。

「你好像看開了？」

「不看開又能怎么樣？和親，本來就是我的命。」墨鳳陽手微微收緊，把一角嫁衣給緊握於手心處，但臉色卻平靜得太過詭異，讓人不安。

「我來了，你可以說了。」曲檀兒進來就是想聽聽她信中提到事。

「聽說連城哥哥出城了是吧？」墨鳳陽問。

「……」曲檀兒沉默。

「你說，連城哥哥要是知道你進宮，再從城外趕回來，需要多長時間？他能趕得回來……再接你回府嗎？」

曲檀兒不語。

她在等，她墨鳳陽真正想要說的意思。

「你做過的事情不少了吧。連城哥哥那些侍妾，現在就只剩下趙輕雲和雲憂憐兩個。你連你二姐曲心寧也沒放過？曲府也算計了，是吧？」墨鳳陽笑得陰暗，一件一件地說著，「我呢，最後還是敗在了你手上，成了最慘的那個。」

曲檀兒有點憐憫地看向她。

只見到結果，卻沒有看清，她曲檀兒為什么要這樣做？

別人不來招惹她，她又何曾去報復過誰？

「廢話少說，直接說重要的。」

「你就這么想知道太後要殺你的原因？」

墨鳳陽不是稱呼皇祖母，而是叫太後。

由於可見，墨鳳陽心中對太後的怨恨也是不少。

曲檀兒淡然地坐了下來，內心如何，卻無人知曉，平靜道：「說句心中的話，我只對你信中提到關於墨連城的事感興趣。要不然，我曲檀兒也不會明知道此行有危險，還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