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吩咐人習慣了。
段烙微窘,都有一種被當手下的感覺了。不過,他見曲如畫沒反駁墨連城的話,還是客氣地道:「曲小姐,往這一邊請。」
曲如畫呆呆地跟著段烙剛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下。她轉過身來朝墨連城二人,十分恭敬地各鞠了一躬,低聲說:「非常對不起,給您們添麻煩了。我……我是吃驚了。」
「沒事,你先去冷靜一下吧。」墨連城溫然說著。
「是。」這一聲是,應得恭敬無比。
同時,也更加讓人迷惑不解。
那是下位者,對於上位者的恭敬。
曲檀兒眨了眨眼,表情很古怪。這么說,隔了幾年,她還認出墨連城了?是啊,就算沒有認出也應該聽過名字。何況,當時曲家的女兒嫁得非富即貴,她有機會見過墨連城一兩次也不奇怪。
段烙帶著曲如畫上去,自然沒有帶多遠,就交給了一旁的女佣去做。
女人照顧女人,這樣才是合理的。
他轉了回來,倒是見到墨連城很平靜地立在那里。
氣度上說,在場的沒有人勝得過他。
唉,爺爺是怎么回事?難道他還瞧不出,這兩個人都不是一般的……
「爺爺?」段烙賠笑,「今天是您的生日。」
「是的,老爺子,生辰愉快。」墨連城含笑接上一句,「今天呢,我也不能空手而來,沒有什么拿得出手,就送你一曲,如何?這三天閑著沒事,新譜出來的。不過,你得先借我一把琴……古琴。」
段老爺子本沒放在心上,一聽最後二字,老臉就愣了愣。
古琴?他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