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說吧。」

「你最好說話算話，我想解開身上的生死契。」曲檀兒直接道。

「生死契約？」錦袍男子似怔了怔，接著，他素掌一抬，握住曲檀兒的手腕，靈氣在數息間檢查完她的身體，「果然，有生死契。真是了不起，將自己的命交給另一個人？就是當初，那兩個男人中的一個？」

錦袍男子想起初見時的兩個人，一個是墨連城和墨亦楓。

曲檀兒冷淡道：「是誰都不重要，你剛剛說，滿足我一個願望，難度這么快便變了？」她不會因這一個而感激錦袍男子，因為她的死，便是他造成的，是他逼得她不得不如此選擇。若是可能，她恨不得馬上殺了他！

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只是，她做不到了……

今日她會死在這里。

但是來日，她希望城城能替自己報仇雪恨！再好好照顧煜兒長大，不要走上不歸路。她不希望他隨著自己離去，只是希望，他能好好地活下去。只此而已，在死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要求的真不多，僅是希望他能好好地活著。

錦袍男子沒有馬上出手，道：「強行解除生死契，後果你知道？」

「你真可笑！我都要死了，還會在乎這點後果？」曲檀兒譏諷瞧他一眼，她自然知道，不就是她元氣會大傷，傷及根本，別說修為會大打折扣，就算壽命都會折半。可這些，於她一個將死之人來說，壓根算不上什么。

錦袍男子也一瞬間明白過來，自己的確問了句多余的。

他抬起手，一指點上曲檀兒的掌心——曾經畫上契約的掌心，一道靈氣直接進入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