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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檀兒知道他的話是安慰自己。

不過，還是心中有氣。可這氣的人不是他，是氣自己而已。

見墨連城近前，她迷茫的漸漸靠近他，伸出一雙手臂環過他的腰，將自己的小腦袋埋在他的懷里，靜靜地，不發一語。

墨連城先是一愣，隨後輕勾起唇，將她摟住。

心底是何滋味他說不上，只覺得人生沒有遺憾，也不缺了。就算面對再大的險境，只要她在身邊，在懷中即可。

「檀兒，你想沐浴……還要穿衣嗎？」

「我沒什么，是你身上的傷……」完全是答非所問，心不在焉。

「這些小傷口，自己會愈合的。不必理會。」墨連城似笑非笑。不過，他說這話時，那口吻真的太過稀松尋常。一只大手也悄悄地給她解開衣物，既然要沐浴，自然不可穿著衣物……

墨連城也沒有誇大。

如今的他，身體只要不是傷動筋骨，一些皮外小傷，的確會自動痊愈。

唯獨傷疤消失，還需要些天。

兩個人安靜地抱在一塊。

內心，都互相有許許多多的話要說，可是一時之間，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只是這樣靜靜地摟住。而曲檀兒身上的破損的衣服，也早讓墨連城褪去。白凈的手兜著水，輕輕撫過她光滑雪白的背。

而烏黑的青絲，濕了，也緊緊貼在背上，黑白分明，分外妖嬈。

良久過後。

曲檀兒想到一個事兒，「城城，你說……天罰子說亦楓的事，有幾分真假？」

「不像是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