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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檀兒聽他說過，他如今是一縷殘魂。

可是，她不知道這一個「殘」，到底有多殘……有些人軀體沒有了，神魂逃出，也不算死。因此她並沒有怎么放在心上，就像墨連城的師祖丹弦子那樣，還不是一樣可以重新活下去。

突然間，他說殞落……

曲檀兒心里有點堵。

聖壇老大這一個人，以前，開始時她有點防備。可是長時間在一起，發生了這么多事，漸漸的，她對他熟悉了，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關心自己的長輩，寵自己，縱容自己。突然間，聽到他已經死了，那種感覺……真不太好受。

墨連城明顯感覺到曲檀兒的變化。

那種變化，在她表面上雖然頗為平淡，卻還是讓他發現。不由地，在桌底之下，他握住了她的小手，當握上時，他才發現，她的掌心有汗，微微愣過後，他低聲關切道：「檀兒，前輩現在不是好好地跟你說話嗎？別被他一句話嚇著了。」

「丫頭，你是在擔心我？」聖壇那人忽然失笑。

曲檀兒臉色一僵，嘴硬道：「誰擔心你！切……」

不曾想，她的否認，反而讓聖壇那人笑得更大聲。

墨連城都有點啞然。

見到他們兩個人的神情，曲檀兒都微微尷尬，也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一句很愚蠢的話。好吧，擔心就是擔心，有什么不好意思否認的？

曲檀兒遂又笑了笑問：「好了，你說說，殞落是怎么回事？」

「我原本是形神俱滅的。但聖壇……將我部分的神魂聚攏了起來。」聖壇淡淡的道出了這些事。只是，平淡的話語中，帶著平日缺少的輕快。

曲檀兒想到一件事，「還能……將身體拿回來嗎？」

「這個……不易。」聖壇沉吟了一會兒才說。

曲檀兒一聽，倒是暗松口氣，不易就代表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