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某女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完全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了。
這女人伶牙俐齒,黑能說成白,鸞暨自然不是對手,他僵硬地抿了抿唇,「這么說,倒成了我欠你的了。」
曲檀兒立馬從善如流地回,「你畢竟出手救了我們,所以,我們之間相互抵消了。」
抵消了?不知為何,鸞暨莫名有些討厭這個字眼,他抬眸,疏冷地打量了眼曲檀兒。這女人的焦灼,根本藏不住。
他唇角抿著的弧度有加重些,「我叫你來,是有事請問你,但看樣子,你也有問題問我,你問,還是我先問?」
這還用問?讓她選擇的話,答案自然是——「我先問。」
鸞暨快人快語,「問!」
曲檀兒立馬問道:「我夫君他怎樣了?」
對她最先問這個問題,鸞暨一點都不意外,這女人之前他看不懂,自從她夫君出現以後,她一張臉,寫著的都是她的夫君,倒不難猜。
鸞暨黑眸轉了轉,語氣淡薄,「你很關心他。」
曲檀兒宛然一笑,「這是自然,夫妻本為一體。」
她的笑容明媚,且溫暖,只是,卻是為了他人綻放,鸞暨移開眸光,「他應該是新悟出了某個傳承,尚未鞏固便受了傷,然後,又經過接連的戰斗,傷了元氣根本,能撐到今日,可謂是個奇跡。」
頓了下,他又語帶欽佩補充了句,「他的意志力超乎常人的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