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兩敗俱傷(1 / 2)

粉妝奪謀 西子情 1544 字 2022-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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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許雲初,葉裳進了府門。

蘇風暖進了高牆後,便等在院內,見葉裳進府,她問,「許雲初找你為了何事兒?」

「靈風大師的屍體今日在亂葬崗被他的人發現了,據說屍體已經被野狗咬爛,唯一張臉能辨認,已經送去靈雲寺驗明身份了。」葉裳道。

蘇風暖面色一肅,「據說靈風大師是聽說有人賣鳳靈草,下山去找那賣家,當日靈雲大師被人謀算事發時,才不在寺中。如今他的屍體竟然出現在亂葬崗,殺人棄屍,且不讓其毀屍滅跡,留了一線,讓人能辨認出他,背後之人到底是為了什么。」

葉裳冷笑,「靈風大師酷愛鑽營醫術,他又是佛門子弟,靈雲大師的嫡親師弟,不會有害靈雲大師之心。有人以鳳靈草為引,他拋下法事,尋下山去,正巧避開了能給靈雲大師醫治的時間。背後之人想讓靈雲大師死,奈何正巧你上了山,救了靈雲大師。靈風大師下山後,應該是撞破了什么,才被人殺人棄屍了。至於為何不毀屍滅跡,而扔去亂葬崗,讓許雲初的人發現,這個自然要細究了。」

蘇風暖琢磨了一會兒,道,「紫木草對你已然無用,鳳靈草才對遏制你身體的熱毒有些效用。而背後之人以鳳靈草為引,這追根究底,怕是還是沖著你來的。」

葉裳嗤笑,「我倒不怕沖著我來。」

蘇風暖腦中忽然有什么靈光一閃,她第一時間便抓住了,立即說,「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靈雲大師聽了許靈依的建議,正在研制能解你熱毒之法。」

葉裳腳步一頓,看著蘇風暖,「嗯?」

蘇風暖對他道,「就是數日前,外公對你提點,陪你進宮去見皇上,不再隱瞞你未死的消息後,我與鳳陽出京前往靈雲鎮,劉嬤嬤和我娘回京看你,我與外婆上了靈雲寺。那時,我去見老和尚,他正在制葯,說是給許靈依配的葯,她建議讓老和尚試試以毒攻毒之法,若是能成功,就能解了熱毒。」

葉裳眯起眼睛,「有這事兒?葯可制出來了?」

蘇風暖道,「他制葯時,被我撞破,以毒攻毒之法是解毒一千,損身八百的法子。就算能成功,解了你的熱毒,也會讓你終身殘廢。」她說著,聲音冷了下來,「我言明你不會用,但也沒打破葯爐,想著那解葯若是制出來,給許靈依自己用好了,便沒再阻止。」

葉裳也冷下臉,「然後呢?你想說的是什么?」

蘇風暖道,「我想說,靈雲老和尚制出葯後,應該還沒來得及給許靈依,畢竟那些日子靈雲寺大做法事,他自然忙的腳不沾地。而有人要殺你,置你於死地,先是東湖畫舫沉船刺殺,之後你沒死的消息傳出後,背後之人一計不成,又來一計,殺了靈雲大師,也就斷了你的救命葯。」

葉裳冷笑,「我的救命葯就是終身殘廢嗎?」

蘇風暖道,「靈雲大師給你制的解葯雖能解了你熱毒,但也會使你終身殘廢之事,我想除了他,許靈依,還有後來撞破他制葯的我知曉外,內情應該無人知道。別人興許只知是解葯,而不知其它。所以,殺了靈雲大師,你的解葯自然沒了。」

葉裳沉了眉目,「若是你猜測的果真的話,那太子中毒之事呢?」

「你牽連著皇室宗親的向心之力,太子位居東宮,是皇上百年之後承繼江山血統之人。若是你們二人都死了,那么皇室和宗室也就完了。」蘇風暖道,「所以,東湖畫舫沉船刺殺案,既是害你,又是間接禍引東宮,太子出京後,趁機下手,讓他中毒,而他雖然毒解了,但還是落下了終身殘廢,之後,趁著靈雲寺做法事,又意圖殺靈雲大師,絕了給你解毒的後路。」頓了頓,道,「說到底,還是沖著你和太子。」

葉裳眸光縮了縮,「你這樣推斷,似乎將整件事情串聯起來了,但這樣推斷的結果,就是直指太後和國丈府了。如今誰都知道,太後和國丈府不想皇室和宗室坐大,一旦皇室和宗室坐大,勢必要鏟除外戚。這樣說來,又是沖著國丈府而來了。」

蘇風暖搖頭,「背後之人應該是希望借由這幾件大案,皇室宗室和國丈府兩敗俱傷。」

葉裳眉心染冷冽,冷笑,「怪不得許雲初大力助我破案,不顧太後阻攔,看來他倒是看的明白透徹,知道背後之人攪動風雲,是沖著讓皇室宗室和國丈府兩敗俱傷而來。」

蘇風暖誠然地道,「許雲初確實聰透,能早早想通這些關鍵,不愧是國丈府培養的支撐門庭之人,有他在,國丈府不是那么容易垮台的。」

葉裳哼了一聲,「再聰明又如何?到底是出身國丈府,他以後就知道,他的出身誤他一生了。」

蘇風暖扁嘴,忍不住反駁,「他出身在國丈府,也不是由得他能選擇之事。就像是你出身容安王府,我出身蘇府,這都是由不得自己選擇的。太後和國丈雖然壓制皇權,但若是許雲初能改而扶持皇權,那么,倒也不會誤他一生。」

葉裳偏頭看著她,臉色不好,「若非因為他的身份,你如何會避他唯恐不及?如今倒又為他說話了。」

蘇風暖瞪眼,「我這是就事論事,你扯我做什么?我避他是不想嫁去國丈府,不行嗎?」

葉裳不郁盡退,彎起嘴角,「自然行,畢竟你是要嫁進容安王府來的,自然要避他遠些。」

蘇風暖失言,瞪了他一眼。

葉裳見她不言語,也打住話。自從那日獵場後他狠狠地欺負了她一通,後來又不掩飾地在蘇夫人面前過了明目,他跨出了一步又一步,到如今,她能在他說他們的關系時,不再反駁,對他來說,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到如今,他也不敢再逼急了她,自然要慢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