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林家秘事(2 / 2)

粉妝奪謀 西子情 1587 字 2022-08-04

鳳陽聞言不舒服地剜了她一眼,道,「這一樁秘密,跟你碧軒閣的漣漣有關。」

「哦?」蘇風暖挑眉,「說說看,怎么有關。」

鳳陽道,「她是林家主最小的女兒,據說,曾經犯了不可饒恕之過,林家主罰她關進林家的思過堂十年,她不願受罰,逃出了林家,林家主才對她下了追殺令,你接手碧軒閣後,救下了她。當年就沒問問林家主為何要對她下追殺令?畢竟,骨肉至親,而且林家主當年十分寵愛這個小女兒。」

蘇風暖點頭,「問了,她死活不說,我看中的是她對機關暗器上面的天賦,在我當年看來,林家的家務事兒,與碧軒閣無關,與我無關,得了她,就等於得了半個林家,她不說,我便也沒必要深究。」

鳳陽點頭,「這倒是符合你隨性而為的風格。」

蘇風暖道,「我當你這句話是誇我了,繼續。」

鳳陽道,「據說,當年漣漣被罰,後來出了林家,林家主對她無奈下了追殺令,與當今太子有關。」

「嗯?」蘇風暖猛地坐起身,「此話從何說起?」

鳳陽搖頭,「我也不知從何說起,只是皇上動用了鳳行令,請我查太子中無傷花之事,我無意中查到了這么點兒關聯,尚且沒弄清楚,不過,空穴不來風。」

蘇風暖聞言眯了眯眼睛,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她立即對鳳陽道,「你鳳陽鏢局被人連挑了京城百里兩大分舵,你覺得,可與你查太子中無傷花一事有關?或者說,與你查到了林家當年追殺漣漣之事,與太子有關?」

鳳陽面色一頓,片刻後,沉了眉目,「也許你猜測得對。」

蘇風暖又道,「對你動手之人是太子奶娘,她帶的那一批人,我猜測得不錯的話,就是夜闖容安王府劫走易瘋子的那一批人。那一批人極其厲害,從容安王府數百府衛中安然撤離,撤離後,便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當時都在容安王府和晉王府時,趁機對你鳳陽鏢局兩大分舵下手,進而引你出京,殺了你。背後的目的,是想將京中內外的渾水攪得越來越亂,讓人再也摸不到背後隱藏深意。」

鳳陽聞言正了神色,頷首道,「不錯,太子奶娘帶的那一批人出手極為狠辣,鳳陽鏢局京中百里兩大分舵被挑,我聽聞此事後,立即帶著人出京探查,身邊只帶幾個隨從。那批人當初就等在十字路口圍剿我,顯然是為了置我於死地。幸好當時你出現,救下了我。不過太子奶娘和那批人自然不想落下活口證據,便連自己的屍首也不留,都吞毒化屍了。」

蘇風暖點頭,道,「那批人的死法與闖入容安王府劫走易瘋子傷殘至此的那批人死法一致,我才說是同一批人。」頓了頓,她道,「當初,闖入容安無府時,月貴妃定然親自去了,所以,她投毒之下,我師兄沒能攔住她。後來,她從容安王府出來後,徑直回了宮布置,嫁禍太後和皇後,便命太子奶娘去處理你和鳳陽鏢局的事兒了。」

鳳陽聞言搖頭,「不對,你師兄武功與你相差不多吧?闖入容安王府時,據說他與人交了手,沒留住人。而你十招之內就殺了月貴妃。興許那人不是月貴妃。」

蘇風暖搖頭,「我師兄與我雖敗同一人為師,但大為不同,他出身名門望族的葉家,看著玩世不恭,但骨子里其實還是驕傲正派得很,不喜鑽營毒辣伎倆,而我卻沒什么顧忌,什么都學,雜學頗多,尤其醫毒之術。月貴妃對我師兄用大批黑煞毒,師兄拿她沒辦法,才沒留住她。反觀,她若是對我用,便不起效用了。」

鳳陽恍然,「原來如此。」

蘇風暖又道,「月貴妃大概怎么也沒想到,葉裳深夜帶著人進宮,逼皇上下旨,大肆徹查。皇上也意識到不能再姑息下去,所以,御林軍、禁衛軍都調派給了葉裳,葉裳手中有了潑天的權利,便雷厲風行地連夜查了起來。月貴妃匆忙布置之下,自然不能做到萬全,留了蛛絲馬跡,葉裳憑著這蛛絲馬跡,便查出了她累累罪行,她才一敗塗地。」

鳳陽聞言瞅著蘇風暖道,「說什么你從小護著長大的人,瞧瞧他的手段,麻痹月貴妃,打國丈府滿門入天牢,然後以此為幌子,查月貴妃證據,讓之大白於天下,滿盤皆輸。這樣的他,用得著你護嗎?那些日子,我雖然沒在京中,但也聽聞京中人人膽寒,如活在地獄中。」

蘇風暖瞥了他一眼,「說正經事兒呢,你扯別的做什么?」頓了頓,又道,「我師傅教我謀心之術,我學時,也教他了,換句話說,我學的大半東西,他都一樣地學了,自然不是沒本事任人欺負的軟蛋。」

鳳陽一噎,瞪著她,「果然什么時候都護著。」話落,又故意道,「這樣說來,你們豈不是雖沒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那如何還能行嫁娶之事?」

蘇風暖翻了個白眼,「我常年在江湖上與人切磋,互相教個一招半式,一技半技,都是師徒了?無稽之談,荒謬沒道理。」頓了頓,又道,「就算你說的有礙倫常,那又如何?我是怕這些的人?」

鳳陽頓時沒好氣地說,「我剛說一句,你就如刺蝟一般地扎我一通,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已經非葉裳不嫁了?早先是誰跟我說,護著他娶妻生子,不會嫁他的?這么快就忘了?」

蘇風暖一時噎住,沒了聲。

鳳陽瞅著她。

蘇風暖沉默片刻,伸手捂住了額頭,嘆了口氣,「我娘對我說,護著一個人成長不易,但若是毀一個人只旦夕之間的事兒。他十二年前除了容安王府世子的身份,已經一無所有一次了,我既護著他長大,給了他所有,就不該再讓他一無所有了。」話落,她道,「他若是非要我不可,我給他就是了。到底在我的生命里,委實沒什么比他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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