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吟霄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硬將她拖出房間，「人看到了？放心了吧？放心了就跟我下樓吃點東西，斯揚給你做了很多好吃的。」

葉桃夭被帶到餐廳，樓斯揚如往常一樣，使出渾身解數，為她張羅了一桌美食。

可葉桃夭今天大概是哭的太狠了，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病懨懨的，也沒什么胃口。

食不知味的吃了一些，卻不消化，哽在胸口，十分難受。

她沒有辦法，只得辜負樓斯揚的好意，把手中的刀叉放下。

「怎么了？」樓吟霄摸摸她的後腦，「不是看到了？藍山雨好好的，他可以住在這里，你親自照顧他，以後沒人能再欺負他，還是不開心嗎？」

「我只是覺得，我很沒用……」葉桃夭捂住臉，雖然盡力控制，聲音還是有些顫抖：「離開了爸爸和大哥，我什么都不是，我一無是處，留不住我爸爸和我大哥留給我的東西，也保護不了藍爺爺和山雨……」

她實在忍不住了，淚水順著她的指縫滑落，她抽泣著說：「藍爺爺一定是太擔心我和大哥了，才會病發去世，藍爺爺最疼我們了……如果大哥還在，葉家就不會被奶奶奪走，藍爺爺就不會死了……」

她哭的肩膀聳動，喘不上氣，「我、我太沒用了……如果當初車禍的時候，被撞的昏迷不醒的人，是我就好了……」

「別胡說！」樓吟霄沉下臉，低斥：「好好的，咒自己做什么？誰說你沒用了？如果你不是你，我為什么要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大哥，為什么給你大哥付醫葯費，為什么要准許你和藍山雨住在這里，讓那么多人伺候你們？」

他像是有些生氣，悅耳迷人的嗓音，比平日多了許多兵戈相擊般的冷意，十分有穿透力，讓葉桃夭想忽視都難。

葉桃夭怔住，拿開捂在臉上的手，露出滿是淚水的小臉，怔怔看著樓吟霄，「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