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沒想到，半夜他忽然被少爺叫到卧室，葉桃夭也中了毒箭棘的毒，少爺讓他用那粒百草丹，救葉桃夭的命。

可那粒百草丹，白天已經讓他喂給了嚴問柳，這會兒他哪還有什么百草丹？

他伏跪在地上，恐懼又內疚，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樓吟霄死死盯著他，臉色鐵青，片刻後，他的唇角緩緩淌下一行鮮血。

樓斯揚驚叫：「少爺！」

剛剛震驚到不能動彈的樓斯揚，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什么，就已經撲到樓吟霄的身邊扶住他。

樓雲緲聽到樓斯揚的聲音不對，猛地抬頭，看到樓吟霄唇角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綳得死緊的下頜流下，觸目驚心。

惶然的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落下，他跪爬了幾步，哽咽的叫：「少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這樣，真的，我不知道……」

「閉嘴！」樓吟霄猛地推開樓斯揚，死死盯著他：「你不知道？你和我說，你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那粒百草丹是我外公留給我保命的東西？你把百草丹喂給嚴問柳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中毒，需要這顆百草丹，你要拿什么來救？」

「對不起，少爺，對不起，」樓雲緲崩潰大哭：「我已經研究出百草丹的成分，我以為我很快就能研制出大量的百草丹，我可以研究出來的，我真的可以的……」

「你以為？你和我說你以為？」樓吟霄抬腳，狠狠踹翻他：「好啊！現在小夭就躺在那里，把你研制的百草丹拿出來，去救她，救她！」

樓雲緲伏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不想這樣的。

他……他真的不想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