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剛剛她還因為潘桂菊的死，內疚自責的恨不得殺了自己。

可是此刻，她只覺得痛快。

死的好。

活該死。

早就該死了！

她不後悔。

一點都不後悔！

葉樞看到葉桃夭眼中尖銳的仇恨，忍不住扭頭看向樓吟霄，「你對小夭說什么了？」

樓吟霄看著葉樞微微一笑，「我只說了我應該說的。」

葉桃夭與樓吟霄並排站著，所以沒看到樓吟霄看向葉樞的目光。

樓吟霄的目光中，充滿威壓與威脅。

從樓吟霄的目光中，葉樞看出了樓吟霄話語中隱藏的深意——此時此刻，他只說了他應該說的。

如果惹惱了他，沒准兒不該說的，他也會說出來。

看著樓吟霄意味深長的目光，葉樞的心臟像是被什么重重撞擊了下，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心臟揪緊，情不自禁想，難道……樓吟霄知道小夭和葉雲霆身世的秘密？

想到他和靳玹思曾經做過的荒唐事，葉樞無地自容。

他一個大男人，都曾做過那么卑鄙的事情。

他又有什么資格，指責葉桃夭？

他疲憊的嘆口氣，伸手溫柔的撫摸了下葉桃夭的腦袋，「小夭，是叔叔錯了，叔叔太傷心，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叔叔不怪你，這一切……都是命……」

雖然很不願意這樣說自己的母親，但葉樞卻不得不承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母親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