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一切,皆化作了傷害,何來的喜歡?再說了,它從一開始,遇到的是鳳凌然,就注定會喜歡鳳凌然。現在它又和鳳凌然成婚了,斷不可能讓南宮湚再想入非非,和它糾纏不清。
南宮湚見小狐狸的腦袋沒動,心中失望極了,自嘲的笑了:「原來,你從未喜歡過我,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幾乎走到房門的門口。
南宮湚黑眸微微眯了一下,閃過暗色,他的薄唇貼在小狐狸的耳邊,嘴角的弧度有些滲人。
「兮兒,這次我就放過你,就算你成為鳳凌然的女人,早晚有一天,我南宮湚亦會把你從鳳凌然的手中奪過來。」頓了頓,他又說道:「我從未如此執著的想要擁有一個女人,但是兮兒,你是一個例外。」
房門被推開的一霎那,南宮湚的身影消失了,小狐狸站在床上,身上的鳳冠霞帔落在床邊,擺放的不亂也不整齊,倒是像小狐狸自己脫下來的一樣。
唯有小狐狸知道,那是南宮湚臨走的時候,脫下來的,他說難看,就給它脫了。
鳳凌然喝了一些酒,走進來的步伐,卻是穩健有力,似乎嗅到房中不該有的氣息,鳳凌然眉心蹙起,看到小狐狸站在床上,並沒有消失,鳳凌然眉心漸漸舒展,薄唇掠起一抹溫柔的笑,大步走了過去。
鳳凌然走到床邊,伸手把小狐狸撈進懷中,修長的手指穿過小狐狸背上雪白的毛發:「娘子,為何不等為夫回來幫你脫衣?」
這話,曖昧的小狐狸臉都紅了。
小狐狸當然不敢告訴鳳凌然,這身衣裳,是南宮湚幫它脫的,它也不想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里,因為南宮湚的出現,讓現在和諧的氣氛變了樣。
小狐狸毛絨絨的腦袋在鳳凌然的懷中蹭了蹭,舒服的眯著眼睛,享受鳳凌然給它順毛。
片刻之後。
鳳凌然收回手指,抱著小狐狸,走到放滿各種美味佳餚的喜桌前,兩個白玉精雕的酒杯里,裝滿了玉液瓊釀。
這是合巹酒。
鳳凌然手指不知從哪里變出一粒丹葯,放入其中一個白玉杯中,丹葯入酒即化。
小狐狸的下巴搭在鳳凌然的手臂上,黑溜溜的眼睛瞅著放入丹葯的白玉杯,心中有些驚訝。
鳳凌然這是放的什么葯?該不會是晚上助興的葯吧?
小狐狸額頭滑下三條黑線,這禽獸有沒有搞錯啊?它現在還只是只小狐狸,他不吃葯,它都經不起,何況他吃葯?
他是想要晚上弄死它么?
小狐狸尾巴有些不爽的搖了搖,忽然有種想要從他懷中逃走的沖動,若是知道鳳凌然這么禽獸,它寧願南宮湚那個心機男把它帶走,半路上,它咬他一口,還是可以逃走的。
畢竟那心機男,有點好,不如鳳凌然這般禽獸。
若是小狐狸知道,南宮湚心里常想著,把它抓回去,一絲不掛的關在籠子里,又會作何感想?
鳳凌然沒有解釋什么,修長的手指捻住被放了葯的白玉杯,如小狐狸想的那樣,飲入自己的嘴里。
小狐狸瞳孔猛然睜大,前爪抱住鳳凌然的手臂,可惜,阻止已經太晚了。
禽獸啊!禽獸!
小狐狸心中哀嚎,但下一刻,它的下巴忽然被抬起,鳳凌然俊美的臉頓時放大,欺壓下來。
唔~
小狐狸瞪大眼睛,有些懵逼,這是什么情況?
感覺到微辣的酒水渡入它的口中,小狐狸的眼睛瞪的更大,在鳳凌然的懷中掙扎起來,鳳凌然這廝,自己禽獸也就罷了!還想讓它跟著他一起禽獸嗎?
小狐狸簡直不敢相信,今日它被灌下這種帶料的酒,還能不能活過今晚?看到明天升起的太陽?
鳳凌然大掌按住它往後縮的腦袋,強行把酒水全部灌入它的嘴里,才松開它,看到懷中的小狐狸移開腦袋,就張開狐狸嘴,對著地上,想要把肚子里的酒水嘔吐出來,鳳凌然俊美的臉黑了黑。
他都不嫌棄它是只狐狸,它竟如此嫌棄他?
小狐狸嘴里嘔不出東西,酒味已經在嘴里化開,一片醇香,它舌頭舔了舔嘴角,抬起毛絨絨的腦袋,有些幽怨的瞅著鳳凌然。
鳳凌然把另一杯酒放到小狐狸的前爪上:「這是合巹酒,兮兒,喂我。」
他溫柔的聲音不容拒絕,就如同,他把合巹酒灌入它的嘴里,不容拒絕一般。
小狐狸感覺滾入胃中的合巹酒有些火辣辣的,渾身也變的熱起來,它雪白的毛發抖了抖,看鳳凌然的眼神,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