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臟了手。

紫衣脫掉透明薄如蟬翼的手套，丟在地上，經過萬俟羽身邊的時候，腳步微微一頓，眸底閃過幽暗的冷澤。

小七心中莫名一寒，說道：「主子，要不要殺了他？」

小七做出刀手抹脖子的動作。

紫衣看了小七一眼，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那笑容，只讓小七渾身顫栗，感覺特別不好。

紫衣手指一彈，一粒丹葯入了萬俟羽的嘴里，入口即化，紫衣什么也沒說，走出地牢。

小七愣愣的看著「鳳凌然」離開的背影，主子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殺了萬俟羽？還是不殺？

好一會兒之後。

小七聽到身後崩潰的痛哭聲，他才回過神來，看到上官燕兒顫抖的手，拿著自己的皮子，用綉花針在自己身上縫。

小七見過殘忍的，也經歷過殘忍，看到這一幕，他還是有些不適應，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腦中閃過「鳳凌然」割掉上官燕兒皮子的一幕，心臟狠狠的顫栗，似乎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上官燕兒命不久矣，這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至於萬俟羽……

主子沒有明確的指使，小七也不敢亂做主。

小七手指在萬俟羽身上點了兩下，解開萬俟羽的啞穴，卻聽到萬俟羽顫抖的聲音說道。

「小七，你家主子喂了吃了毒丹，我怕是活不長了，不如你直接給我一刀，讓我死了算了。」

他自小就開始學習草葯，「鳳凌然」喂入他嘴里的丹，他又怎么會嘗不出來是毒丹？雖然他並不知道，「鳳凌然」給他喂了什么毒丹。

看看眼前上官燕兒慘不忍睹的畫面，萬俟羽渾身顫栗，他只求一死。

小七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為力：「羽公子，你都快死了，就別為難小七了，沒有主子的命令，小七不敢動你。」

萬俟羽痛苦的說道：「小七，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忘了當初鳳凌然把你抱回來的時候，你渾身是血，是誰救了你？是我啊！」

小七漂亮的眼睛微微閃了一下，解開了萬俟羽定住的穴道，丟了一把劍給他。

「想死的話，自己動手，羽公子，小七只能幫你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