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笙沒一會兒就回來了,俊臉有青又白,表情有些古怪。
蕭兮收斂了心中莫名其妙的想法,急忙問道:「怎么樣?你找村民問了嗎?他們怎么說?」
姚笙臉色難看的走到蕭兮面前,伸手抓著她的手臂,說道:「小兮,你的爹娘應該沒事,我們去九聖宵學院報道吧!」
他實在不願宋兮待在這個村子,那些村民就會胡言亂語,說什么宋兮是狐妖,會禍害他們,吸食男人的精氣。
他從未見宋兮害過誰,他們又怎么能敗壞她的名聲,這樣說宋兮?
姚笙很生氣,很憤怒,只覺得是白蓮一家人太可恨了,處處針對宋兮,現在還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對付宋兮。
白蓮一家的終極目的不就是想讓宋兮離開結花村嗎?
好的很,他現在就帶宋兮去九聖都學院,等宋兮變成了煉丹師以後,亮瞎白蓮一家的狗眼。
蕭兮見姚笙俊臉異樣,仿佛發生了什么事,她沒跟著他就這樣了離開:「姚笙,發生什么事了?我爹娘若是沒事,他們現在又在何處?我想找到他們看一眼之後再去九聖宵學院。」
**************
然而,姚笙和蕭兮並不知道,現在的宋平庸和宋大娘正在一處暗室之中。
宋平庸的身上傷痕累累,盡是鞭子落下的長長血痕,他半鶴的頭發散亂如枯草,嘴唇蒼白干裂,仿佛受了什么酷刑,才變成這個樣子。
宋大娘就在宋平庸的身邊,傷心的抽泣,看到宋平庸被虐打的奄奄一息,她心痛又憤怒,偏偏又幫不了宋平庸,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到折磨和痛苦。
咔吱。
暗室的門打開了,一個黑巾蒙面的女子走了進來,左邊的衣袖空盪,似乎里面沒有左臂。
「宋大娘,你想通了嗎?是要你男人的命?還是要宋兮的命?」
黑巾蒙面女子的聲音陰冷,眸子透著陰狠的暗光。
「不,不要答應她,老婆子。」宋平庸干燥的喉嚨說一句話,嗓子都疼痛難忍,他渾濁的眼睛看著身邊的宋大娘,堅定的眼神告訴她,不能幫著這個惡毒的女人對付宋兮。
「哼,我看你是還沒有吃夠教訓。」黑巾蒙面的女子眼神像毒蛇一樣,盯著躺在地上的宋平庸,噝噝的吐著毒信,陰冷的拍了拍手,惡毒的說道:「把東西拿進來,今天我就讓這個老東西嘗嘗,什么叫痛不欲生的死亡。」
一個男子走了進來,手中拿著透明的容器,容器里裝著銀白色的固態液體,看上去有些像融化了的銀子。
黑巾蒙面的女子走到宋平庸面前,蹲下來一把抓住宋平庸枯草般的亂發,用力一拽,宋大娘想要阻止她的時候,被她抬起的一腳狠狠踢中了胸口,摔倒在地,胸口頓時劇烈的疼痛,宋大娘嘴里吐出鮮紅的血,爬都爬不起來。
咔咔。
宋平庸的脖子發出響聲,頭皮劇痛,他被迫仰著頭,渾濁的眼睛,看到男子手中的東西。
宋平庸並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也清楚,那個東西今天可能會要了他的老命。
「老不死的,你想要用命護著宋兮,我成全你,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從丹砂中提煉出來的死亡之水,如果在你腦袋上開個洞,把它灌進去,能完好的把你這身老皮給一點一點的剝下來,你能慢慢的體會到皮和肉分離,是多么的刺激又痛不欲生。」
女子看到宋平庸渾身顫抖,眼神驚恐,她陰冷的笑了,這就是宋平庸和宋大娘維護宋兮那個狐狸精付出的代價。
女子對男人使了一個眼神,男子從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對著宋平庸的腦袋……
「別,別……嗚嗚嗚……」宋大娘用盡渾身的力氣,一把抱住男子的腿,失聲痛哭。
男子不悅蹙眉,釋放出氣壓,震開了宋大娘,仿佛沒看到宋大娘落在地上的手,他的腳直接踩了上去。
宋大娘手指很疼,快要被踩爛了,她痛苦的抬頭,看到男子手中的匕首已經落到宋平庸的頭頂,她驚恐的叫道。
「別,我答應你們,答應你們,求求你們,放過他吧!」
男子的動作頓住,女子陰冷的聲音笑了。
「宋大娘,你這么做就對了,宋兮又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她不過是你撿回來的一只禍害,你知道那只禍害闖了多大的禍嗎?連單於元清這個聖都的王爺都保不了她,你們又何必為了她吃那么大的苦頭?不值得。」
女子眼底一片陰冷,宋兮,你害的我失去心愛的男人,失去左臂,就連家族也拋棄了爹和我,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活下來的勇氣,就是為了親手把你送進地獄。
沒想到吧!宋兮,你的報應來的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