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侍衛一看,果然是只兔子,他奇怪的撓了撓頭,難道真的是他看錯了?他剛才看到的影子分明就比這兔子要長。
長刀侍衛又看了看嚴實的牆面,他們守在西側的窗戶處,有人若想要進國師寢宮,必須從他們窗戶這里進。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剛才那影子,除非有穿牆術,才能進去。
長刀侍衛甩了甩頭,真的是他看錯了,不過是只兔子。
待長刀侍衛收回目光,他沒有看到,牆角下的某只小白兔,有些擔心的看著嚴實的牆面,仿佛透過牆面,替里面的某人擔心。
沈臣,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善茬。
蕭兮順利的潛入沈臣房間,濃稠的黑,幾乎揉成一團。
淡淡的月光從東邊窗欞投進少些月光,照射道床柱一角,深木色的床柱,籠罩著層層重色紫紗,紫紗織成帷幔,包裹住整張床。
這妖精喜歡紫色,從他眼妝,衣著,轎攆,到寢宮,無一處,不有紫。
宛如他這個人,深藏在紫色海洋中的妖精一般。
蕭兮悄悄的走過去,腳尖著地,沒發出一丁點的腳步聲。
如此小心謹慎的男人,他睡覺一定是淺眠的,蕭兮還不想沒抓到他之前,就把人給驚醒了。
一只纖細的小手,輕輕的撩開帷幔,看到床上睡著的男人赤著上身,她有些眼疼。
這妖精睡覺就不能穿件衣裳?
蕭兮摸上床,這同時,她的右手,已經悄悄的摸到了腰間的匕首。
驟然。
促狹的眼睛睜開,迸射出極寒的光芒,卻在看清蕭兮那張絕美的臉時,微微怔了一下。他低笑道:「你這么晚爬上本國師的床,是對本國師有什么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