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你對青墨,就已經嫉恨到了這般地步嗎?!」
林連成忽然覺得百口莫辯。
他想要解釋,但是看著林正宇懷疑的神色,以及尹鶴飛篤定的眼神,他忽然意識到無論他說什么,在他們看來都是無力的辯駁。
「我知道我說什么,現在都沒有用。但是,就算要給我定罪,尹家主,您也得有證據吧?」
他在狩獵賽之中根本沒有見過尹歡顏,除了木萬川,剩下的人也都跟他一直在一起行動,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證據!
然而,聽到他這話,尹鶴飛的表情,竟是忽然變得有些微妙。
而後,緩緩出聲。
「你當真以為,我沒有證據嗎?」
什么!?
林連成豁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盯著尹鶴飛!
「歡顏的手心,赫然寫著兩個血字——林二!」
尹鶴飛死死盯著林連成,一字一句道:
「林二少爺!你倒是告訴我,這偌大的林州,有幾個林二!?」
林連成呆若木雞!
…
「只將木萬川的東西扔在那里當然是不夠的,任何人都可以輕易猜到那很有可能是別人栽贓嫁禍。所以,當然需要有別的證據,來證明的確是林連成動的手。」
慕清瀾手中把玩著茶杯,眼角還噙著幾分散漫笑意,姿態閑適,風流清俊,仿佛在哪家貴公子出來品茶的一般。
誰能想到,談笑間正是在說著定人生死的事情?
「我怎么不知道?當時不是——」
林青墨有些疑惑,他分明記得他當時殺了尹歡顏,慕清瀾將木萬川的東西散落一地之後,便是離開了啊。
慕清瀾瞟了他一眼。
「這么單純,你能活到今天也不容易。」
林青墨氣結,卻又不知該怎么反駁。
事後想想,的確有很多漏洞,如果要徹查,只怕也是能查到的。
起碼,林連成可以脫罪。
熱氣繚繞,在慕清瀾眼前飄盪,讓那雙墨玉般的眸子,越發潤澤清澈。
「這最有力的證據,其實就是尹歡顏自己。如果她指認林連成是凶手,那么,林連成自然就是凶手。」
這聲音清清淡淡,卻是聽得林青墨渾身一冷。
「你這是什么意思?」
慕清瀾眨眨眼,卻是看向了金川:「金老板,這茶不錯。」
金川笑著點頭:「您喜歡就好。」
「哎——」林青墨還想再問,見慕清瀾沒有說的意思,也就將剩下的疑問咽回了肚子里。
可是,當時他們分明走的很快,到底做什么,能讓尹家的人認定是林連成動手的呢?
慕清瀾眉眼彎彎。
當時他們的確沒逗留多少時間,不過用來處理這個卻是已經足夠。
林青墨當時殺了尹歡顏,明顯是被她的一些字眼刺激了,情緒都有些失控,她依然記得那雙眼睛里若隱若現的深藍色,像是冰冷的火焰,又像是無盡的深淵。
將尹歡顏的死和木萬川聯系起來,自然不能肯定是林連成的黑手。
於是她就順手,在尹歡顏的手中留下了兩個字,當然,用的還是尹歡顏的手。
如果不仔細看,是絕對看不到的。
而且,最關鍵的,其實也不是這個。
總之,這一次,林連成這個鍋,是背定了!
…
林連成不敢置信,看著尹鶴飛步步緊逼,忽然想到了什么,抬高了聲音:
「尹家主!你不要被小人蒙蔽了眼睛!如果尹歡顏是死在那些人手中,那么自然也可以在她手中留下這兩個字來嫁禍於我!這樣的伎倆,您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林正宇此時腦子已經一團亂,聽著兩人的爭執,閉了閉眼,手緊緊的抓著椅子上的扶手。
尹鶴飛卻是露出一絲詭異的冷笑。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不拿出鐵證,你當然不會承認!」
林連成愕然:鐵證?什么鐵證?
尹鶴飛卻一把攥住了林連成的衣領,怒聲道:
「之前的那些都可以解釋,但是,她的身上,分明有著金冠鷹王留下的傷口,你又如何解釋?!」
林連成腦子「嗡」的一聲!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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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身體不大舒服,今天的三更會在中午前更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