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看似責怪,實際上卻溫聲軟語,帶著撒嬌的意味。
雲翊何曾見過這樣的她?
她只一句告白,他便是繳械投降,不舍得再逗弄,何況現在,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是只有他能見到的美景,他如何能忍得住?
胸腹之間像是有什么在瘋狂涌動,滾燙不已。
他在她腰間的手臂,忍不住再次收緊。
慕清瀾覺得自己的腰都要斷了。
她扭了一下:「疼…」
這輕輕一扭動,雲翊就感覺腦海之中,一根弦突然斷開!
「蹭」的一聲,整個人都忽然燃燒了起來!
他的手忽然向前,觸碰到了慕清瀾的腰帶。
輕輕一扣,衣服便是松開來。
精致細膩的鎖骨,突然出現在眼前。
再往下,隱約可見一抹膩雪。
他眸色深不見底,同時,俯身便要再吻。
然而慕清瀾卻忽然後仰,豎起手指,擋在了雲翊的唇上。
雲翊這才拉回了一絲理智。
不行,她還不到十五歲…
他不能。
他終於將她緊緊抱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肩窩。
「別動。一會兒就好。」
慕清瀾心中玩鬧的心思,忽然淡去。
聽著他努力平息呼吸的聲音,還有快速跳動的心跳聲,慕清瀾眨了眨眼,伸出手將他抱住。
二人就這樣靜靜相擁,沒有人說話,一切都很安靜,也很美好。
過了一會兒,雲翊深吸一口氣,終於後退,而後伸出手,將她的衣服拉攏好,將腰帶扣好。
他的動作很慢,卻很細致。
仿佛他眼前是天下最珍貴的寶貝,而他所做的事情,也是最值得認真的事情。
雖然他的身體依然緊綳,甚至呼吸還帶著滾燙的溫度,但眸中卻已經恢復了清明之色。
慕清瀾看著他,心中忽然涌出一絲莫名的暖流來。
她說不清那是什么,卻感覺整個人都熨帖了。
本想逗逗他,卻沒想到…
雲翊將她的衣服整理好,又抬眸看向她,而後將她有些凌亂的頭發理好。
慕清瀾從來沒有想過,雲翊這樣的人,也會做這樣的事情。
服侍別人穿衣,甚至梳理頭發。
這些事情小的不能再小,甚至稍微有一些身份的人,都不會自己去做這些。
可是,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一切都仿佛自然至極。
慕清瀾忽然握住他的手。
這雙手,可翻雲覆雨,運籌帷幄,也可為她梳妝,細致入微。
她唇角忽然勾起,眉眼彎彎。
「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待遇,我必定會早些同你坦白的。」
雲翊知她開玩笑,便也挑了挑眉。
「現在你還小,還有很多,以後你慢慢都會知道。」
不知怎的,慕清瀾竟是忽然聽得臉上一熱。
「那你不生氣了?」
雲翊看著她的眼睛。
「比起你的欺騙,我更慶幸你還活著。」
慕清瀾心中像是被什么柔軟的撞了一下。
一瞬間,竟是有種撥開烏雲終見月的感覺。
以前的種種,此時想來,竟是都有些可笑。
她輕輕嘆了口氣。
「是我的錯。」
「我看輕了你對我的感情,也看輕了我自己。」
在這一刻,她忽然明白,其實,只要她堅定的相信他的愛意,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雲翊搖頭。
「我知道你心中顧慮頗多,所以願意等。等一天也是等,等一年也是等,等一輩子,也是等。在我看來,沒有區別。」
如果不是慕清瀾,他或許永遠也不知道,愛上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感覺。
日子平淡乏味,他永遠高高在上,卻也永遠孤苦無依。
因為一個人的出現,懂得貪嗔痴念,懂得喜怒哀樂,懂得相思,懂得付出和給予。
慕清瀾聽得心中一震,看著他的眼睛,里面映出兩個小小的自己。
她似是有些呆呆的低聲問道:
「為什么是我呢…」
是啊,為什么是她呢?
這個問題,雲翊自己也想過。
論美貌,他見過無數絕色美人。
論天資,他見過無數頂尖天才。
論家世,慕清瀾更是排不上號。
可是,偏偏就是她。
因為她,覺得眉眼彎彎是最動人。
因為她,覺得狡猾放恣是最開懷。
因為她,覺得或瀟灑,或狡黠,或機敏,或張狂,都很好。
愛情從來沒有原因。
它來的毫無征兆,也讓人無法拒絕,只能當做上天的恩賜,珍而重之。
「不為什么。」
他說道。
「只因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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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萬字,終於第一次開車!二月君拿著駕照十分激動!而且十分羞澀!最後雲翊說的,也是我想說的。很多人問,為何雲翊會喜歡她,難道是受虐狂,被騙被耍還要喜歡?我只說一句:對!就是受虐狂!為一個她,甘願成為受虐狂!他願意!
當然,二月君也很願意。
先去吃個飯,三更大約十點半惹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