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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寒，你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你體內有著什么秘密，方才已經一清二楚。現在問你，不過只是要你一個答案而已。」

慕清瀾笑了笑。

這樣的結果，她先前其實已經預料到，唯一沒想到的是，因為她動用了黑色玉簡，竟是讓這幾位傳說中才存在的長老發聲了，甚至還為此將其他人都一並趕了出去。

「諸位長老已經說了，我犯下大錯，要在長卷樓自省，能說的我也都說了，更多的，的確沒有了。」

見慕清瀾依然是這樣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幾位長老都是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兒，才有人說道：

「你可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

這次顯然是另一個長老的聲音。

慕清瀾心中暗嘆，黑色玉簡果然是個麻煩，這下只怕真是將這幾位都驚動了。

「幾位長老身份尊貴，此時齊齊提審我一人，實在是誠惶誠恐，若是我還有能說的，必定知無不言。但是，我的確已經沒有什么可說的了。幾位長老再問我一天，一個月，一年，我也還是一樣的答案。」

之前她在幻境之中強行動用了黑色玉簡之力，果然立刻引起了巨大的動靜！

石陰尊主等人紛紛震驚，而慕清瀾也強行對上了那最後一道天劫！

她只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包裹，隨後就感覺身體被什么狠狠一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從那幻境之中脫離了。

而之前在紅色星陣之上的其他人，早已經不知去向。

再之後，就是幾位長老開始對她進行審問。

他們追問的核心問題，無非就是關於慕清瀾體內的黑色玉簡，但是慕清瀾一直沒有松口，打死也沒有說一句，只是一直在打太極。

沒辦法，即便是這幾位，她也依然無法交托完全的信任。

這東西畢竟太過重要，人心復雜，萬一誰有個什么心思，她可真是沒辦法了。

這幾位長老，她可是一個都打不過！

慕清瀾想到這里，唇角竟是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當初她來到學院，就是為了隱藏黑色玉簡的存在，沒想到…

居然在這里暴露了！

但慕清瀾也並不後悔，她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又是她不能失去的。

若是因此迎來危險，那她也心甘情願，全部接受。

所以，雙方僵持了幾個時辰，她還是沒有說出什么來。

不過這幾位長老倒都是好耐性，竟然一直也跟著她挺到了現在。

「慕凌寒，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另一個聲音忽然傳來，「前段時間，在第五峰之上，曾爆發過一次類似今日的波動。那一次，也是你，對吧？」

見慕清瀾油鹽不進，長老們也開始轉換思路，旁敲側擊起來。

慕清瀾挑了挑眉。

原來這些長老，竟是連這都知道…

她當時正突破虛空境，並且引起了黑色玉簡的一陣波動，沒想到已經被他們覺察。

看來以後必須要更加小心了…

慕清瀾隨後笑問道：「第五峰之上，學子諸多，強者雲集，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突破，不過因為距離較遠，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長老說的是哪次波動？什么樣的波動？」

「慕凌寒，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擺脫你身上的嫌疑嗎？」他們現在可以肯定，就是慕凌寒！

「你說的再多，先前的那些，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慕清瀾笑了，隨後攤手。

「既然一切都已經明了，那諸位長老，還要這樣執著的盤問我做什么呢？我說什么，您們也不相信啊，那我說，不也是白說？」

「小小年紀當真狡猾。」天璣長老終於再次開口。

慕清瀾之所以認得天璣長老的聲音，還是因為聽到了鳳陽長老在外面的回應。

「天璣長老過獎了。」慕清瀾笑眯眯。

天璣長老一噎。

這句話是個人都能聽出來是在批評他，怎么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們卻不知，在慕清瀾這里，這些詞還真統統都是褒獎。

畢竟，人活著太不容易了，若是聰明些，則是能少吃一些苦頭，何樂不為？

那么這個所謂的缺點，自然也就是優點了。

天璣長老頓了頓，才道：

「你心中有所顧慮，我們也都理解，不過，既然那東西就在你體內，我便…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慕清瀾眨眨眼，沒說話。

「現在，你是否已經是那東西的主人了？」

…

一片靜默中，少年清朗而疑惑的聲音響起。

「東西？主人？天璣長老，恕學生愚昧，的確不知您是什么意思。」

天璣長老停頓片刻。

「既然如此，你便在長卷樓之中面壁思過便是！什么時候懂了這句話的意思，什么時候放你出去！」

說完，慕清瀾便是感覺到一股力量忽然襲上了自己的手腕。

她低頭看去，卻發現手腕之上，已經多了一個青色的鐲子。

鐲子做工精致，上面還雕刻著繁復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