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此時處在巔峰狀態的西靈院長一戰,那血天鼎之中的氣息,分明也已經達到了神主的等級!
可區區一個幽絕,體內怎么會藏著這樣等級的血天鼎?
但是慕清瀾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那血天鼎,就是和血魂教有關系的!
包括那黑霧,以及骨笛…如今想來,應該都是他們教中的東西。
高蓉母子顯然都和血魂教脫不了關系。
「這些回去再細說。」
西靈院長看了慕清瀾一眼。
慕清瀾輕輕頷首。
事到如今,雖然血魂教已經在眾人面前逐漸展露了痕跡,但是知道的人,卻還是不多。
他們必須要盡快查清楚才行。
另外,也要做好准備。
說不准什么時候,他們就又來了。
想到這里,慕清瀾回頭看向了雪幽,有些無奈的聳肩。
「可惜,沒能讓你親手將他們母子了結。」
雪幽嘴角微微彎起。
「沒什么。反而是我要多謝西靈院長出手,不然的話,今天怕是又要被他們跑掉。」
反正高蓉和幽絕已經經受了不少折磨,他也不過是差了最後一步而已。
如果給他們跑掉,那才是要懊惱萬分。
當年之事,幽絕其實並未攙和,絕大部分的責任,還是在高蓉和幽越的身上。
高蓉之前經歷了兩輪生不如死的折磨,如今自爆徹底死亡,這個結果他也可以接受。
倒是…幽越。
他們之間的賬,還沒有徹底清算!
不過,剛才那血天鼎的出現,瞬間讓場上的情況復雜了起來。
現在,就算是他不找幽越算賬,幽越的麻煩,應該也不會少。
想到這,雪幽挽出一朵劍花,便暫時將風雪劍收了起來。
「現在,這人便先讓給你。」
慕清瀾笑了一聲:
「多謝。」
她和雪幽同生共死幾年,果然還是對彼此十分了解。
忽然,她感覺腰間一緊。
扭頭看去,卻正瞧見雲大少主仿若覆蓋了一層薄霜的側臉。
剛才雲翊是將她攬入懷中將她拉了回來,落下的時候,二人之間的距離就很近。
此時他這小小的動作,除了她,旁人也無法覺察。
而他的神色,又一貫是這樣的淡漠冷清,絲毫看不出異樣。
慕清瀾手指在他腰間掐了一把,沖他一笑,湊近壓低了聲音問道:
「雲大少主,你聞聞,這怎么有股酸味兒?」
雲大少主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一聲。
一瞬間如萬花綻放,周圍的風景都黯然失色。
但慕清瀾卻忽然打了個寒戰。
這人,笑起來雖然好看,但是…有的時候吧,還是不笑比較好…
雲大少主這一眼,明明白白寫著——你盡管作,看回去怎么收拾你!
慕清瀾立刻老實了許多,咳嗽一聲,輕輕拍了他的手一下。
雲翊也沒再和她爭辯,將她放開。
慕清瀾向前幾步,看向依然還在愣神的幽越,問道:
「幽府主,剛才那情形,想必你都看的清清楚楚吧?你沒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幽越這才恍然回神,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他就算是沒有進入第一戰場,之前也已經看到了那黑霧。
神魔天之前,似乎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存在。
可是誰能想到,高蓉和幽絕,竟然——
還有那個血色的三足鼎,顯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高蓉母子一定是和那神秘的黑霧有所聯系的!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啊!
「我知道你們現在都懷疑幽冥府和那神秘的勢力有關,但是——我以人格擔保,無論是為,還是幽冥府,都和那些沒有一點關系!」
說出這番話,就連幽越自己都覺得語言很是蒼白,臉色有些不自在。
「和幽冥府沒有關系?那剛才的高蓉和幽絕,難道都不算是你們幽冥府的人么?」慕清瀾問道。
幽越啞口無言。
慕清瀾目光微抬,從幽冥府的眾位長老身上一一掃過。
「他們兩人,一個是王妃,一個是少主。除了你,以及個別的長老,他們在幽冥府之中的身份,應該算是最頂尖的了吧?難道你能保證,除了他們二人,幽冥府之中,就再沒有其他人,和那勢力有所勾結了嗎?」
隨便想想也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只不過現在是還沒有被揪出來罷了。
但是幽越心里也很憋屈。
此時此刻,他才知道這些年,高蓉竟然瞞著他,做了這么多的事兒!
之前以為她是偷偷調動府中的人員和東西,現在看來,遠遠不止於此!
神樂宮主嗤了一聲。
「幽越,看來你真是要謝謝清瀾和雪幽他們了,要不然,你這幽冥府什么時候被人掏空了,你都還不知道呢!」
幽越臉色紅白交錯,當真是想要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神樂瞧見他那窩囊的樣子就一陣來氣。
當年神凝當真是看錯了人,竟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
半晌,幽越才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