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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懷抱著蕭楓雪,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走上二樓。
專屬於他們兩人的房間。
他很輕柔很輕柔地將她放在黑色的大床上,仿佛害怕力道重一點會將她驚醒。
轉身去將所有的窗戶關嚴,一絲縫隙也沒留下。
然後他什么也沒說,坐在床頭讓她半個身靠在自己懷里,安靜地抱著她冰涼的身子,睜著眼睛。
他似乎還能感覺到房間里屬於她的氣息正在一點點消散在空氣。
而他傾盡所有也無力挽回。
時間依舊無情的流淌著。
窗外的雨在下了整整幾個小時後開始停了,天還沒有晴。
天空已呈現夜晚特有的色彩,如墨般漆黑,一片陰郁、壓抑。
房間里的燈沒有開, 一片黑暗。
抱著少女一動不動整整坐了有一個世紀那么長的男人,似乎笑了一下。
微揚的薄唇,如同揮舞著死神鐮刀的死神,引領著死亡的氣息。
「小野貓,我的小野貓。」
黑暗中他捧起她毫無生氣的小臉,眼神溫柔到了極致,墨眸隱藏的愛意,深刻到了靈魂中。
她的唇瓣依舊是啼血的殷虹,還殘留著被他咬過的痕跡。
他低頭在她冰涼的唇上細細親吻著,仿佛還能感受到她的甜美和她身上類似於薔薇花淡淡的冷香。
良久才放開她的唇,粗糙的大拇指在上邊輕輕摩挲著,專注的看著她的臉,薄唇輕啟,以一種緩慢而優雅的速度訴說著。
「你曾經問過我喜歡你哪里,你知道嗎?其實我喜歡看你笑著的樣子、你炸毛可愛的樣子還有躺在我懷里依賴著我的樣子,還有好多好多,無論什么動作表情,只要被你做出來我通通都覺得好喜歡好喜歡。」
「你送給我的眼罩被我隨身帶著,那是我收過最美的禮物。」
「我從不信命,但我不得不感謝它讓我遇見了你,是你讓我知道了什么是愛情,謝謝你讓我感覺自己真的活著,我也有心跳。」
「或許你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親吻你擁抱你,其實我只是享受和你的每一次親密接觸,因為那會讓我清晰的感覺到你在我身邊。」
「還記得你第一次對我笑,第一次送我東西,第一次回應我的吻,你不知道在你每一次放下防備後我的欣喜若狂。」
「我不會說女孩子都喜歡聽的情話,生性冰冷的我給不了你多少溫暖,但我知道有一個詞叫盡我所能。」
他的聲音終於有了點波動,低沉沙啞的聲音夾雜著的是偏執、極端的愛意:「我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你總是在不經意間拿走我的全部,可是如今你卻那么狠心的拋下我獨自逃去那個冰冷的世界。」
「你欠我的,下輩子下下輩子也還不清。」
「我會讓你知道,你永遠都逃不開我,即使是用死亡這種方式。」
「蕭楓雪,我愛你。」
男人低沉的聲音仿若從遠古傳來的那般幽遠、飄渺。
一向沉默寡言的他卻說了很多的話,一向冷酷無情的他卻流露出如海般深沉的情。
可惜,她聽不到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