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不就是被她用了嗎？沒什么不好的。

「我和冥是僅有的兩個活試驗體，他本來可以拿到這份解葯的，但是，他把解葯讓給了我。」

蕭楓雪靠在他胸膛，眼神平靜而空洞。

「沒有解葯，他會死的，我和他認識那么多年了，還記得一開始，我什么都不是的時候，他已經穩坐第一殺手的寶座了，我卻總是纏著他和我切磋，現在想想真的很奇妙，當時我那么煩人他怎么就沒殺了我呢，最後我們還成了朋友。」

「訓練的時候，我曾經和一個教官起過沖突，當時我胸口中了一槍，後來活過來了，因為槍疤難看所以我就著那個紋路紋了朵曼珠沙華，在知道我中槍後，冥跑去殺了那教官，被king丟進蟲窯里整整三天三夜，哦，對了，蟲窯就是一個專門用來懲罰犯了錯的人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很多毒蛇毒蟲，密密麻麻的……我看一眼都可以嚇得半死，可冥就因為我在里面關了三天三夜。」

帝涼尋墨眸微垂，安靜的聆聽，大手在她背後安撫似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

蕭楓雪繼續說：「尋，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曼珠沙華嗎？

「不知道。」他搖搖頭。

「曼珠沙華的花語是絕望的愛，而黑色桔梗的花語是永恆的愛以及無望的愛。」她眼神透過窗外的夜空看到很遠很遠，「冥的脖子上有一株黑色桔梗，那是上天留給他的烙印，就像一個永世得不到幸福的詛咒。」

「我們就像雙生花一樣，有著與生俱來的默契，不管是什么任務，只要我們兩個一塊兒，都可以圓滿完成。」

聽著她一字一句數落兩人的過往，帝涼尋一雙鷹眸深沉，盡管心里很吃味，但不可否認，冥是個值得他敬佩的情敵。

他該感謝他的。

感謝他在他沒有遇見蕭楓雪的時候保護著她，讓她平安的來到他面前，遇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