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執行者,則是被可憐的小學徒們稱為「王下七武海」的教官。
僅次於偉大英明的卡洛斯王之下那七名武學造詣淵博如星辰大海一樣的教官。
這個時間點,正是學徒們睡前操課的點,維爾頓不需要人帶路,僅僅聽著呼號聲便找到了正確的訓練場。
「強壯的身體是一切偉大成就的基礎。沒有扎實的根基。任何的高超武藝不過是痴人說夢的囈妄。」
僅憑七名教官是不可能管理兩千多名學徒的。
在戰爭期間因為功勛被提拔進修的最後一批「半路聖騎士」們一邊接受深化改造,一邊充當著臨時教習。
在鮮血與烈火中培養出來的氣場不是小少爺們可以抗拒的。做著拳頭俯卧撐的學徒們漲紅著臉,發出痛苦而倔強的低吼。
看到這里,維爾頓的心情莫名其妙的轉好了。
果然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鐵面人教官,我能和你談談嗎?」
騎士團有規定,訓練進行時,教官和學徒可以不向上級和貴族行禮。
維爾頓無意挑戰大哥訂下的規矩,老老實實的貼著牆根繞開了人群,走到了總教席,沖一個黑衣罩臉的高大神秘人物提出了請求。
「現在是晚操課時間,而我是他們的教官。」
轉過臉,在兜帽下面,是一具鋼鐵獅子的頭盔。鐵面人的聲音經過頭盔內特殊的共鳴機關再傳出,低沉而渾厚。
「特別訓練生維爾頓.巴羅夫希望得到教官的指點。」
維爾頓不甘心的說道。
「那么特別訓練生維爾頓.巴羅夫,現在是晚操課時間,你不參與訓練,矗在這干什么?」
鐵面人威嚴的話語傳來,維爾頓抖了個激靈,大聲答到之後,歡喜的跑入人群參加了學徒們的體能訓練。
曾經的獸人劍聖,卡洛斯的手下敗將,如今的騎士團教官,斯巴達克斯無奈的想著,為什么那個卡洛斯的弟弟會這么喜歡自己,人類里面盡是些奇怪的家伙。
從石樁上起身,鐵面人斯巴達克斯將左手負於身後,右手伸出食指俯身做了幾個單臂一指禪俯卧撐,算是活動了下筋骨。
「再做一百個結束今天的晚操課。」
得到了指令,臨時教習們點頭允應。
黑色的皮褲、皮靴、皮手套,完全覆蓋住整個脖子的鐵面頭盔,連聲音也被遮蓋住之後,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到騎士團的總教官之一,居然是個獸人。
別人都以為鐵面人身邊的四個侍衛是國王的恩典,是為了保護教官的安全,維護教官的威嚴。誰又能想到,斯巴達克斯身邊的四人,更是這套移動牢房的守衛,更是最後的行刑者。
「小子,你又遇到什么事了。」
結束晚操課後,小學徒們還要到禮拜堂進行一個小時的冥想才能洗漱就寢。
空閑下來的鐵面人坐在之前的石樁上雙手抱胸,無所謂的問著。
「我二哥搶了我心愛的女人。」
維爾頓一臉沮喪的說著。
遠處四個看守雖然象征性的離開了十米遠,然而還是聽得一清二楚,臉上都出現了不自然的抽搐。
「搶回來唄。」
斯巴達克斯無所謂的說著,反正獸人當中,********,你情我願。
「但是……」
「婆婆媽媽的,既然顧慮那么多,就放手吧。」
「可是……」
「不願意放手就去搶。」
「父親和大哥會打死我的。」
「哈,你大哥,我可打不過,指望我撐腰,你想多了。」
「不是……」
「那是什么?」
「我只是想找人傾訴一下。」
「那你找錯人了,男人的交流方式只有酒和拳頭。」
「我和艾麗婭是在城外狩獵時候偶然相遇的……」
「喂,誰要聽你個小屁孩的情史,沒事我回去睡覺啊。」
「人生若只如初見,她一聲白色獵裝真的好漂亮,我還以為遇到了雪山上的仙子。」
「你夠了,小子!」
四個看守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很難受,正好看到了托德站在遠處,便行了一禮。
看守的舉動打斷了維爾頓和斯巴達克斯牛頭不對馬嘴的詭異而和諧的交談。
「有人找你。」
斯巴達克斯點了點維爾頓的頭頂。
「為什么不是找你的。」
維爾頓不滿的反駁,然後回頭看了看。
「啊,是托德啊,看來是找我的。」
「二少爺,老爺對您今晚的舉措很不滿,恐怕,今後一段時間您都得待在駐地了。」
托德行禮之後,傳達了族長阿歷克斯的旨意。
「什么意思?」
維爾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意思。
「從今天起,一個月的時間,您必須參與聖騎士學徒的訓練,作為您今晚在夜宴上失禮的懲罰。」
「無所謂了,正好我還有好多話想和鐵面人大叔說。」
維爾頓一臉的無所謂。
「詹尼斯夫人特別指明,您的教官是尚格雯婕大騎士長。」
托德補充了一句。
「不~~~那個死板的老女人!」
斯巴達克斯看著哀嚎中的維爾頓,鐵面之後,嘴角莫名的涌起笑意。
然後無奈的一聲嘆息。
卡洛斯雖然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卻沒有封鎖他的視聽途徑。
奧特蘭克城即將生變,這是這個生活在人類世界的獸人劍聖的第六感。(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