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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閣閣主周華的話突然前後自相矛盾，李白並不覺得奇怪，甚至完全在意料之中，畢竟是因為心神激盪，方寸大亂，說漏了嘴嘛！

對面那個黑胖子連臉皮都不要，中途改口又算得了什么。

突然醒悟過來打算賣個好價錢才會這么強行收話，這代表著周華對「靈山」依舊不以為然，仍然存有賣掉的意願。

既然不是什么寶貝，還不如趁早換點兒銀子好維持家用。

畢竟三江閣現在窮的很，這位閣主依舊沒有身為俘虜的自覺，以為自己將功贖罪後，就可以什么事情都能插一手，既是對權力的貪戀，也是想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等行動組開始清算，通過多挽回一些損失，好使罪責相對減輕一些。

或許正如他自己坦言的那樣，「靈山」只是一塊看上去不值什么錢的蛇紋石玉，甚至干脆就是石頭，看上去有點兒像玉而已，賣到二十萬美元已經是天價。

之所以被叛逃者們帶出來，卻是因為它一直保存在九州玄學會的秘庫之中。

究竟是什么時候收藏進來的，由誰經辦，時至今日已經難以查詢，秘庫存在的時間已有半個多世紀之久，幾經風波和歷代掌控者，昔日的檔案無法考證，唯有東西還在。

那些打定主意脫離九州玄學會，准備自立門戶的家伙在攜寶出逃的時候，只當作是寶物，傻瓜挑大個兒，順便給捎上了。

盡管本身個頭和重量並不小，但是與出逃時運走的物資總量相比，依舊是微不足道的眾寶之一。

整個九州玄學會的秘庫，幾乎被卷走了小半會兒? 難怪507所會如此震動，秘庫里面有不少好東西，堪稱國寶? 放在國內流轉倒也罷了。

就在亞塞爾礦業有限公司董事長基蒂·阿克羅伊德和三江閣閣主周華認定了那塊名字叫作「靈山」的大塊蛇紋石玉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大石頭以後? 原三江閣財務負責人楊鑫突然冒出一句。

「山不在高? 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死侍漏屎，威武得心……」

實錘了！突然拽《陋室銘》的馮虎這小子是漫威粉? 不好好讀書? 還漫威？黃岡過了嗎？能進毛坦廠嗎？難怪被李白各種吊打，

他很快察覺到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心虛地說道：「你們瞅啥？我有看書的? 五三天天練每天都做五篇? 做五篇。」

被迫於李大魔頭的淫威? 這貨最近讀書做題的確很用功? 說白了不止是怕挨揍? 還更怕丟人。

李白揍他不是私底下揍? 而是拖到大庭廣眾之下，專門打臉。

507所加拿大行動組組長石博學搖了搖頭，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這個學渣身上，轉過視線，落在方才突然出聲的楊鑫身上? 問道：「什么是靈山有靈？」

這一句話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總得先弄個清楚。

「我認識一位曾經掌管過秘庫的老前輩? 在一起喝酒時無意中漏出過一句? 秘庫寶藏里面的靈山是有靈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楊鑫透露出來一個信息，他並非是第一次接觸過那塊大型蛇紋石玉? 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在出來之前，我試著接觸過那塊石頭，可是什么發現都沒有。」

若非如此，這位原三江閣財務負責人也不會想著將這塊無甚用的東西拿去換銀子，好中飽私囊。

「那位老前輩呢？」

石博學覺得可以調查一下，確定這塊被叫作「靈山」的大塊蛇紋石玉的來歷和價值。

楊鑫無可奈何地說道：「去年就死了，肝癌，確診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兩個月後，人就沒了！」

他當時也沒有重視，這會兒回想起來，線索已經徹底斷掉了。

三江閣閣主周華沒好氣地說道：「哼！說了等於沒錯，價值一億美元的東西，你竟敢賤賣二十萬美元，良心大大的壞啦！」

冤枉的理直氣壯。

好人負責裝逼，壞人負責狗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