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那幾個依然在不停吞雲吐霧的身影,他們或站著,或坐著,或來回走動,或湊到一起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完全不在意那些煙霧對自己身體的侵害。
「斷了,斷了!我們請來的人進不去了。」
一個穿著淡藍色襯衫,下穿黑色西褲的中年男子推門而入,卻冷不防被撲面而來的煙霧給嗆了個跟頭,擺手揮散眼前的煙霧,好一會兒才看清會議室內的情形。
濃濁的煙霧逃逸了一部分,散入外面的辦公區。
撲在一排排辦公桌前的白領們就像起了浪頭似的接連開始猛烈咳嗽,被嗆到不行。
一個坐在會議桌頂端的大腹便便之人語氣平靜地問道:「什么斷了?為什么會進不去?」
淡藍色襯衫的中年男子解釋道:「那幾家大學都把網線給拔了!」
當然這只是一種解釋,光纖不太好拔,最多把網關設備關機斷電罷了,這樣的操作就已經足夠了。
「斷網?夠狠啊!不過他們就沒辦法順利破解了!」
有個一直站在玻璃幕牆邊,往樓外眺望的人猛然回轉身,似乎有些興奮。
幾家大學一旦無法聯手,那么被分割的分布式計算就會效率大降,至少在短時間內沒有辦法解析那些數字密文。
「不,不是,他們仍然在計算。」
淡藍色襯衫的中年男子直搖頭。
會議桌頂端的大腹便便者皺了皺眉頭,說道:「究竟什么情況,一次性說清楚。」
「根據給我們通風報信的那幾個學生報告,幾所大學組建了一個大型的短波通信局域網,與外網完全隔離了,我們請來的那些高手,根本沒有辦法侵入進去。」
淡藍色襯衫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臉憂色,之前還優勢在握,一斷網後,那些黑客們就只能干瞪眼。
站在玻璃幕牆旁的那個人急切地問道:「有沒有辦法進入到他們的短波通信局域網?」
「我們不知道他們的信號密鑰和編碼方式,如果想要破解,需要更多的時間,更多的專家。」
淡藍色襯衫的中年男子已經咨詢過專業人士。
恐怕在短時間內根本沒有辦法侵入到這個短波通信局域網里,如果對方還采用了跳頻技術的話,難度將會以幾何級暴增,要知道跳頻技術已經涉及到軍用領域,民用領域很難將其破解。
「那我們該怎么辦?坐等著那個老家伙把密文破解出來?然後挨個兒請我們去吃牢飯?」
大腹便便的人用力拍著桌面,顯得十分憤怒。
王老頭喜歡請人吃牢飯這個特殊愛好,曾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有一個辦法!」
淡藍色襯衫的中年男子在說出這句話後,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都什么時候了?有什么話,盡管說,如果怕得罪人,我會幫你搞定!」
大腹便便的人瞪著對方。
「有人向我提議,做一個簡易的電磁炸彈,將那些計算機等電子設備全部燒掉……」
淡藍色襯衫的中年男子有些為難,但還是說了出來。
「太好了,只要能夠用錢解決,都不是問題,快找人把這個什么炸彈做出來,把那個老家伙炸上天。」
原本站在玻璃幕牆旁的那個人興奮的揮舞著拳頭,boom什么的最有愛了。
大腹便便的人陰沉著臉色,在一陣青一陣白後,搖了搖頭。
「不行!」
往學校丟炸彈,哪怕只是非殺傷性的電磁炸彈,特么嫌自己死的不夠快么?
學校歷來是政府的逆鱗之一,觸之必殺,從重從快,絕無任何幸免的可能,天王老子也得照樣被拖上靶上槍斃五分鍾。
大學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無論外界怎么爭斗,也很難將火勢燒到里面。
雖然可以利用一些規則合理添堵,但是也僅僅限於添堵而已。
那些掐電網的家伙敢到校園里去剪線頭嗎?
借十個膽也不敢!
特么被學生打死在里面,都是白死!
不服氣的可以復習一下五四運動。
命犯學生,被逮到祭天的家伙在歷史上絕不止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