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往常與清瑤妖女打交道的凡人，幾乎無一例外都會慘遭妖女靈瞳的毒手，附近的外賣小哥是重點受害人群，都快成了都市玄奇傳說，直到洪璃的本命法器璃珠成功開辟了可以收入活物的空間，在里面種了菜，小哥們總算是逃過一劫。

妖女的這一手瞪誰誰完犢子，比李白的響指還要好使。

因為是天賦神通，就算是修為比她更高的妖族和人族修士都無法幸免。

讓李白有些無法理解的是，清瑤妖女自己胡鬧也就算了，偏偏整個施華洛世奇專賣店里的人都跟抽了瘋似的，跟著一塊兒亂來，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mmp！

國家的政策是對的！

真是用心良苦！

成了精的妖怪就是不好管，亂七八糟的事情特別多，李大魔頭身有體會。

小紅鯉還算是乖巧，但是清瑤妖女第一天放出來，這場面就已經控制不住了。

「公子，奴家什么都沒有做！」

清瑤委屈極了。

說起來還真的是冤枉，她只是對那些亮閃閃的小可愛們十分好奇，其他的都是那個腦殘粉死胖子的錯。

因為習慣性甩鍋的緣故，妖女把網絡直播粉絲的熱情幫助當成了慫恿自己犯錯，從來都不認為是自己意志不堅定，經不起誘惑。

「對！對！清瑤女士沒有做錯什么，都怪我，都怪我，請問您是清瑤女士的……」

不愧是鐵桿粉，沈納搓著手，賠著笑臉說好話。

若是換做旁人，沈總經理恐怕早就要吹胡子瞪眼睛，捍衛偶像，但是他卻有些看出來，妖女在這個年輕男子面前…有點兒慫？

這種感覺怎么怪怪的？

李白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她跟我混飯吃！我叫李白！」

醫生不輕易給別人名片，因為不吉利。

「哦！明白明白！妖女大人，如果有錯就低頭認個錯好了！你的老板一定會原諒你的！」

也不知沈納到底明白了什么，老於世故的他又勸起了清瑤。

做在線網絡直播的網紅有分散養和公司化包養，女主播有老板自然也不奇怪。

「真是不好意思，沈總，打攪你們做生意了！」

李白雖然對妖女沒什么好臉色，但對這家施華洛世奇專賣店老板倒是很客氣。

對方看在粉絲的份上任由清瑤妖女瞎胡鬧，他卻不能蹬鼻子上臉的把客氣當福氣，這種態度讓沈納總經理極為舒服，妖女果然沒有跟錯人。

盡管從異界帶了一身本事回來，李白卻自始至終都不忘初心，沒有成為自己當初最討厭的那一類人，稍微有點兒能耐就窮得瑟，被誰惹到就要殺誰全家的那種瘋狗。

「哪里哪里？沒關系的，李先生，你看，清瑤小姐還給我這里帶來了不少人氣，如果換成打廣告，恐怕還得花不少錢。」

盡管是清瑤妖女的鐵桿粉絲，沈納卻並沒有失去理智，反而依舊保持著生意人的精明，把話說的滴水不漏。

果然沒有被清瑤妖女的靈瞳給迷住。

「算了，真是打擾了！」

李白一再致歉，轉過視線望向清瑤，喝道：「楞著干什么？還不快滾回去！」

「走啦！走啦！姐姐！」

小紅鯉終於拉動了青蛟。

「謝謝沈公子啦！」

清瑤妖女嘻嘻一笑，在放滿各種水晶飾品的托盤里抓了一把，拖著小紅鯉往店外就跑。

「……」

特么的賊不走空，居然還搶了一把就跑！

李白好想今天晚上就吃青蛟湯。

「沒關系，沒關系，這是原本就商量好的酬金。」

沈納倒是一點兒都不意外，反而笑看著一大一小兩上妖女消失在店門口。

或許他說的是真的，李白有些意外的看了這個西裝革履的胖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