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同樣有一份實驗報告復印件的神經外科向銘傑教授搖了搖頭。

「我們國家不是抓到許多間諜嗎？反正都是要槍斃的，讓這些家伙做點兒最後的貢獻好了，東瀛人那里或許有一些數據，估計也不會給。」

李白琢磨著能不能找幾個該死的倒霉孩子，既然罪大惡極，那么死有余辜。

傳說不少死刑犯剛被槍斃，就在第一時間被刨心挖肝，提取各種內臟器官，用於拯救其他人。

「最好不要有這個念頭，這是魔道，醫學要有仁慈之心。」

盡管經常拿著小刀子在活人腦子里割來割去，向教授依然對生命保持著敬畏之心。

「那就沒辦法了，一雞死，一雞鳴，總有人要死，總有人能夠活下來，如同撒摩斯家族那樣，不斷有新成員出生，也不斷有老的成員死去。」

原本打算嘗試一下的李白見向教授如此堅決的拒絕，只好作罷。

光靠他一個人，攪豬腦子還差不多。

「別著急，倫理也是醫學的一部分，一旦冒進，恐怕會白白犧牲成千上萬條的性命，這樣的例子太多了。」

向教授以過來人的經驗提醒李白，撒摩斯家族的病情雖然暫時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但是並不能就此掉以輕心。

放血治療法，打血雞治療法，腦額前葉摘除術……這些都是醫學領域激進所付出的代價。

「我知道，但是這些數據還遠遠不夠。」

李白抖了抖手上的紙。

一直到現在為止，花了巨大成本定制的兩只能夠偵測腦組織生物電反應的高科技頭盔依舊沒有停止正常人的采樣，使得采集到的數據庫越來越詳細。

不過得到的數據只能夠進一步印證李白的猜測，但是對於控制和根治撒摩斯家族的遺傳性精神病依舊沒有太大的幫助，仿佛陷入了無限接近目標，卻始終無法抵達的瓶頸。

「我們再想想辦法！」

向教授嘆了口氣，他也知道第七人民醫院好不容易弄到的十只實驗猴配額數量足以讓其他同行眼紅羨慕，但是數量確實遠遠不夠。

「得從國外購買，花點錢，唯一的問題就是檢疫，或許可以假借寵物的名義，我曾經帶著蛇到國外，又帶回來，只要手續齊全就可以。」

李白攤開雙手，盡管有擦邊球可打，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幾百只猴子啊！怎么弄進來？不要說海關，恐怕動物保護組織也會有所察覺。」

不人道的動物實驗一直被世界各國的動物保護組織所垢病，向教授無法想像第七人民醫院一旦被那些寧可死人也不願意死動物的動物保護組織成員盯上，尤其是激進分子，恐怕會惹來大麻煩吧？！

每天有個百十號人站在醫院大門前舉牌子，拉橫幅的抗議，恐怕任何人都會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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