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人去房空的病房,不久前被李白給懟跑的陳晟一臉惆悵,姓李的,特么這事兒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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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李白回到了第七人民醫院。
市一距離第七並不遠,開車只要二十分鍾,當然是如果不堵車的話。
好在第七人民醫院位於車流量並不大的城西,就算是早晚高峰,也不會出現堵得要死要活,讓司機和乘客們懷疑人生的那種場面。
雖然是踩著下班的點兒,李白在路上並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
住院部的徐大姐早就等著李白,一看到他,就在前面領路。
「小李,你來的剛好,那個外國人正鬧著要出院呢!」
毛子本來就五大三粗,身大力不虧,要是發起狂來,除了坐鎮住院部的「神槍無敵」王婆婆,恐怕就只有那些退役軍人出身的保安才能制住對方。
「在哪個病房,我先去看看。」
李白話音未落,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的咆哮聲,似乎是從樓上傳來。
「那家伙又在鬧騰了,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徐大姐和住院部的醫生護士們很苦惱,外語那么多種,他們也不知道該找哪一國的翻譯。
「是俄國人啊!」
李白倒是聽出了卷起來的大舌頭音,這種口音特點還是挺好認的,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分辨得出來。
「啊?是毛子!小李,果然找你是找對了!」
徐大姐恍然大悟,難怪那個外國人長的虎背熊腰,俄國人不就是被稱為北極熊。
李白看到了穿著白色束縛衣,正在地上打著滾兒的毛子青年,不禁驚訝道:「謝廖沙?」
這貨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放開我,我沒有精神病,不是瘋子啊……」
謝廖沙在地上嘰里咕嚕的大喊大叫。
可是就這模樣,誰敢把他放開,萬一傷了人怎么辦?
沒人敢負得起這個責任。
四個保安守在門口,他們的處理經驗十分豐富,就是黃老思想的無為而治,任由毛子青年在地上瘋,反正瘋到沒勁兒了,自己就會老實下來。
李白站在門口,看著跟精神病人沒什么分別的俄國人,說道:「我說,謝廖沙,你在干什么?」
他的俄語水平僅限那么十幾句,所以現在用的是英語。
畢竟是老牌殖民國家,全世界到處插旗,硬是讓英語變成了國際通用語。
「誒?」
幸好地面的清潔工作比較到位,並沒有滾得灰頭土臉的謝廖沙聽到有熟悉的聲音,楞了楞,隨即循聲望去,卻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華夏年輕人。
「你是……是李!」
他猛然大眼睛,就像看到了親人似的,扭著身子想要爬過來。
「你這是什么情況?」
李白蹲了下來,看著趴在地上拱蛆狀的毛子。
謝廖沙完全將李白當作為救命稻草來看,幾乎是帶著哭腔地說道:「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一睜開眼睛就在這里,快,你快告訴他們,我沒有精神病,放我走,我要回家!」
「好吧好吧,你先別動,我給你松開。」
李白伸出手,毛子青年立刻像乖寶寶似的一動不動,任由他把束縛衣的背後扣結打開。
「喂喂!小李,你就這么給他松開啦,要是傷人可怎么辦?」
徐大姐看到李白的動作,連忙叫嚷了起來,之前這個外國人鬧得可凶了。
「沒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個誤會,我認識他。」
李白指了指終於得到自由的謝廖沙。
應該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故事。
「李,你是個好人!」
活動手腳的謝廖沙感激零涕。
「你要是聰明一點兒的話,最好不要再去打喬伊(清瑤妖女)的主意,這會讓你活的更長久些。」
收下了好人卡的李白給出了一句忠告,畢竟對方只是年輕和楞頭青,在本質上並不是壞人。
「嗯?不要!喬伊小姐是我的女神,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李,我們公平競爭吧!」
謝廖沙的作死屬性又爆發了出來,竟然把李白當成了情敵。
「……」
自古毛子多作死,古人誠不欺我,李白目瞪口呆,這是要搞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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