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步入七月,地球依舊是日常。
北美的「國際警察」成天叫囂著要抽誰誰誰,正在打的,准備打的,將來要打的,計劃按部就班的列得清清楚楚。
歐洲被「天使之淚」的謎蹤各種折騰,每天都要死人,不過原本每天都有死人,多了那么幾個完全微不足道。
非洲照樣是打來打去,一天不打一天不舒服斯基,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華夏乃至於整個亞洲則相對比較平靜,畢竟動亂之源「天使之淚」被賣給了法國人,換回來一億歐元的現金,如今丟了也是歐洲人的事情,源頭原本就在法國巴黎的跳蚤市場,倒是沒有人來找李白的的麻煩。
與「天使之淚」的價值相比,一億歐元並不算什么。
周六,蘇眉的生日。
在同一個單位,合的來就是朋友,合不來就是同事。
朋友也分普通朋友和交情深厚的好朋友,小護士蘇眉與李白的關系歷來不錯,親自邀請參加生日慶祝,顯然是將他劃入好朋友的圈子里。
縱觀人的一生,普通朋友的數量可以成百上千,但是好朋友始終就那么幾個,有些甚至僅僅是個位數。
李白拎著一只精心包裝的禮盒,來到蘇眉家所在的小區。
因為是老小區,原本設計時就沒有規劃車位,綠化也不多,停車並不方便,他也就沒有開車過來,而是選擇了打的。
叮咚!叮咚!
門鈴按響。
屋內一陣年輕姑娘們的嘻嘻哈哈聲戛然而止,防盜門很快往外推開。
開門的不是蘇眉,而是一個年輕姑娘。「李白,你來啦!」
「丁筠,你挺早的嘛!」
李白認得她,也是門診部四樓的一個護士,現在是下午三點,沒想到對方來得比自己更早。
「我們上午就過來了,在外面逛了一圈,禮物呢?」
丁筠喧賓奪主的開著玩笑,她的目光好奇的望向李白手上的大紙袋,看上去體積還不小。
心里便猜測著是不是有趣的小擺件,精美的瓷器,或是其他什么東西。
「在這兒!」
李白抬起手,示意了一下厚皮紙袋。
「李白,快進來吧!小筠,別把蚊子放進來,沒那么多講究,就算是空手,我也歡迎!」
蘇眉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她端著一只果盤從廚房走到客廳。
果盤里放著火龍果、哈蜜瓜和甜瓜切塊,上面還插著幾支纖巧的不銹鋼果叉。
「空手實在是太失禮了,多多少少也得帶些心意。」
李白在門口換了拖鞋,蘇家專門為他准備了一對大碼的新拖鞋,一眼就能認出來。
「是阿眉的同事嗎?快請進,快請進!」
正在廚房里忙活的蘇母穿著一身紫色的圍裙從廚房里探出頭來,笑意盈盈的上下打量著李白。
「伯母好!」
李白從善如流問好,他察覺到對方的目光中帶著一些審視的意味。
「哎,小伙子挺不錯的,快坐吧,阿眉,招待好你的同事。」
蘇母又回到了廚房,繼續准備晚飯。
「快來坐,李醫生!」
「這里有位置!」
長沙發上還有另外兩個年輕的姑娘,都是第七人民醫院的同事,一起向李白招了招手,指指一張單人沙發。
掛牆的電視機正在播放一部青春男女撕逼肥皂劇,因為歷史虛無主義的關系,很多片子都被斃了,現在能夠看的就這么幾類。
「禮物放哪兒?」
李白走了過去,同時打量起蘇眉的家。
很典型的兩室一廳,面積大概有六七十平方的樣子,位於多層的六樓,頂上還有一層,雖然樓層高了點兒,但是戶型還不錯,是兩房朝南,廚衛廳都有窗的東邊套全明戶型,不是那種奇形怪狀的格局,在老房子里面也算是難得。
「放那里就可以了。」
蘇眉正在擺盤,一時半會兒騰不出手來,順手指了指沙發旁邊,那里已經擺放了一些東西,如同大透明塑料袋包裹的大布熊,還有其他幾樣精致的禮物,顯然是同事們送來的生日禮物,都不是很昂貴的東西,最多幾百塊錢,很適合像今天這樣的人情往來。
「好的,生日快樂!」
李白將紙袋子放了過去,就在一人多高的大布熊旁邊。
「謝謝,李醫生,來,吃水果,我剛剛削的,還有葡萄、櫻桃和蘋果。」
蘇眉將茶幾上略為收拾了一下,熱情地招呼著李白。
大家都是互相熟悉的朋友兼同事,也沒有那么多的講究,人到了,把禮物放一塊兒就行了,哪里有古代大戶人家還唱名報禮那種做法。
在沙發上坐下,李白問道:「蘇眉,生日蛋糕訂了嗎?」
東西方文化互相入侵,如今尋常人家過個生日,總是喜歡訂個大大的奶油蛋糕,點上蠟燭,再許願吹燭,倒不是崇洋媚外,而是就喜歡這股子儀式感。
奶油蛋糕的保質期很短,現貨幾乎沒有,基本上都需要提前預定。
「當然訂了,我和蘇眉一塊兒去訂的,十二寸的兩層,絕對夠吃。」
丁筠回到沙發上和同事們又開始嘻嘻哈哈的打鬧成一團,還抽空回答了李白的問題。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