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往往能夠發射出十分歹毒的暗器,而且無聲無息,讓人難以防備。
觀眾席上一片嘩然。
「放開我,不是我,你找錯人了。」
絡腮胡子青年依舊在拼命掙扎,口口聲聲喊著冤枉,卻右手一翻,從腰後拔出一根峨嵋短刺,毫不留手的狠狠捅了過來,這一手又准又狠,似乎要在下一秒扎進李白的太陽**。
刷的一下,觀眾席上的眾位武者眼前一花,就見陰影掠過半空,帶著惡風落向演武場。
哪怕演武場內鋪著五厘米厚的彈性緩沖地墊,依然被從天而降的絡腮胡子青年給砸得狠狠震動了一下。
單手甩擲近兩百斤的人體,直接飛出五六米。
這一手莫說是普通人,就算是苦練多年的武者,恐怕也未必能如此輕描淡寫的做到。
絡腮胡子青年差點兒被摔得吐血,饒是如此,依然是七葷八素,肺腑震盪,眼冒金星,一時半會兒起身不得。
「你是誰?」
「百步神拳」何老宗師縱身一躍,從觀眾席上跳到了演武場上,與李白一人一腳踏住絡腮胡子青年的左右手腕,將其死死的踩在地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不是啊,冤枉啊!」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敢矢口抵賴,無恥到了極點。
兩人同時用力,就聽到一陣輕微的噼哩啪啦的聲音,絡腮胡子青年痛的連連慘叫。
敢用牛毛細針偷襲傷人,就休怪李白對這個家伙不客氣,如此卑鄙小人,就算當場打斷四肢都是輕的。
何老宗師也是動了真怒,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的兩個徒弟下黑手,就算是個泥人,也會有三分脾氣。
咔嚓一聲清脆的爆裂聲,套在絡腮胡子青年左手腕上的那件不明物體碎裂開來,滾出幾小搓與李白之前捏在手上一模一樣的牛毛細針。
演武場外的專業攝像機移動鏡頭,拉近焦距,同步轉播到各台電視機大屏幕上的畫面,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些散落的細針,場內外頓時爆發出一片驚呼聲。
這一次,算是徹底實錘了,再無可任何抵賴。
不少人的脖子後面涼氣直冒,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像這樣的細針暗器更是防不勝防,若是落在他們身上,多半要把自己的小命給交待掉。
「如果不是你,那你手腕上的是什么?還敢下殺手?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李白輕捏法訣,伸手一招。
跟著絡腮胡子青年一塊兒落在演武場內的那支峨嵋短刺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托住,飛到近前,懸浮在他的手邊,緩慢的自轉起來。
這支細長的雙尖刺與飛劍大致相仿,雖然沒有飛劍那般靈活,可是以靈氣和罡氣共同操控,在近距離內如指臂使還是能夠做到的。
御劍?
「百步神拳」何老宗師瞳孔微微一縮,一時間似乎忘記關注腳下的絡腮胡子青年,目光反而死死盯著那支沒有任何依托,懸浮在半空中的峨嵋刺。
劍道至高劍技!
居然不止是無形劍氣,竟達到了這種程度。
虧得之前居然還以為李白的無形劍氣與「百步神拳」不相上下,可是現在看來,只不過是自我感覺良好,何老宗師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差距。
刺尖對准了絡腮胡子青年的左眼瞳孔,距離緩緩拉近,這個一直耍著無賴的家伙立刻沒了聲音,眼睛瞪得老大,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李白不再保留,決定展示一些肌肉,讓那些宵小鼠輩知道,他們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觀眾席上一片嘩然,許多人看得真真切切,那支長度僅一尺有余的雙頭尖刺竟然懸浮在那個年輕人的手邊,就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扯著它。
不少武林名宿忍不住紛紛站起身,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什么武技?
演武場外的觀眾席角落里,一個穿著高檔黑灰然西裝,戴著無框眼鏡的男子正用手帕抹著腦門上不住冒出來的冷汗。
此時此刻,他慌得一逼,方寸大亂。
終於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一個什么樣的恐怖存在,居然還敢去撩撥對方的家伙,怕真是不知道「死」字究竟是怎么寫的?
演武場內,李白對著連動都不敢動彈一下的絡腮胡子青年,說道:「你可以不老實交待,但是我會讓這件東西一點點刺進你的眼睛,再深入到腦子里。」
「不,不,殺人是要償命的,你不能殺我,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您犯不著為我賠上性命。」
哪怕之前死鴨子嘴硬,絡腮胡子眼下也開始慌了,眼睜睜看著緩慢轉動的刺尖距離眼睛越來越近,心中的恐懼也隨之越來越盛。
「哈哈哈哈!~」李白卻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他搖著頭說道:「真是可笑,這上面只有你的指紋啊!你要是死了,應該是算作自殺。」
法律是要講證據的,哪怕有人證,也沒辦法將一支沒有李白指紋的凶器硬栽到他的頭上。
所謂的殺人償命在李白這里,根本就不成立,這樣的說辭只不過是自欺欺人。
要不是察覺到這個絡腮胡子的心靈一直保持著警惕,不露絲毫破綻,讓催眠術無法趁虛而入,李白也不會用這種辦法逼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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