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鬣狗!他們牽著鬣狗出來了。」
紅外望遠鏡看不真切,但是夜視儀卻看得分明,人數比之前那批還多了一倍不止。
那個用鐵鏈子栓著的動物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只非洲大陸常有的鬣狗。
鬣狗雖然生性狡猾凶殘,但是並非不能馴養。
一手肉,一手皮鞭棍棒,很容易就能教會它們學會如何服從。
牽著鬣狗出現,這些武裝分子的用意顯而易見。
「這還沒完了?」
「快躲起來!」
在房車邊上看風景的眾人連忙躲到了車後面,再次緊張起來。
作為動物,鬣狗的嗅覺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出色,哪怕車隊在荒原中行進時有意無意的兜了一個小弧度,但是想要躲過對方的嗅覺追蹤,怕是很難。
想到這點,許多人的心便是一沉,這下子麻煩了。
乒乒乓乓……
牽著鬣狗的那些武裝分子沖著夜幕籠罩下的荒原一通掃射,帶著嘯叫的子彈到處亂飛。
體型龐大的房車倒是毫發無損,位於最後面的那輛軍用吉普車屁股上卻挨了一發,被勢能漸盡的子彈蹭掉了一層油漆。
畢竟隔著快兩公里,ak的子彈到了這兒,已經沒剩下多少殺傷力。
可是誰能想到,那些武裝分子試圖驅趕鬣狗尋找車隊的蹤跡,可是那頭鬣狗蹲在部落圍欄缺口處,卻死活都不肯再往前挪半步。
其中一名武裝分子身上沒有正經的衣服褲子,只披著一塊破布或是破毯子什么的,看上去有些狼狽。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貨便是方才被李白用劍「****」而嚇跑的倒霉孩子之一,這會兒正在瑟瑟發抖,連腿都站不直。
若不是因為距離的緣故,或許可以通過夜視儀看到臉上驚懼萬分神色。
大概其他的武裝分子並不相信荒原中隱藏著什么鬼神精怪,自恃手中有槍,准備再次過來搜索一番。
「他們沒動!」
在紅外望遠鏡的模糊熱成像畫面內,看到那些武裝分子正在氣急敗壞地毆打那頭鬣狗。
那頭倒霉鬣狗被揍得不輕,卻死活不肯往前走。
「怎么回事?他們打狗?」
「腦子有病吧?」
「這是什么意思?」
位於暗哨位置上的戰士們看著帕帕加娜部落圍欄缺口處的那一幕著實無語。
這些老黑特么腦子有坑,專門跑到這兒欺負一條可憐的鬣狗。
可惜鬣狗早已經服從於嚴格的社會階層,被揍得呲牙咧嘴,也不還暴起反擊。
雙方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的真相,卻在房車的駕駛位置上。
一枚綠幽幽的鱗片擺在儀表台上,靜悄悄的向四周圍散發出無形的威壓,方圓兩公里內,連蚊子都沒有一只,小動物無不逃得一干二凈,猛獸更是退避三舍。
那條鬣狗哪里還有膽子敢往妖鱗所在位置近前一步,光是蹲在這里,就已經要差點兒屁滾尿流了。
至於挨揍,那是小事情好么?
那伙人揍了一會兒自己的鬣狗,並沒有走出圍欄缺口所在的位置,彼此正在吵著架,尤其是那個身上只裹了一塊毯子的家伙,更是被反復推搡,似乎將在鬣狗身上沒有發泄完的怒氣發泄在他的身上。
咣!~
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一枚火箭,正落在圍欄缺口處,那些武裝分子的中間。
驟然炸開的火光在一瞬間吞噬了所有人。
在夜風吹拂下,硝煙很快散開了一些,只有四五個人看上去完好無損的跌跌撞撞沖了出來,轉身就往部落圍欄內跑。
「卧槽!~那些武裝分子吃了一發,有反轉!~」
不止是暗哨位置上的三人,連房車頂上舉著紅外望遠鏡的人也看得分明,猛然膨脹的高溫色團一下子覆蓋了所有的人體紅外輪廓,最後還能動彈的卻寥寥無幾。
「重點關注部落內的情況。」
欒政wei估摸著戰斗進行到現在,決定帕帕加娜部落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已經快到了。
遠方傳來的槍聲一下子變得更加激烈,如同炒豆一般,密集的分辨不出來。
「帕帕加娜部落開始反擊了!」
「很有可能,要不我去看看?」
暗哨位置上的戰士聽得更加清楚一些。
如果這個時候槍聲越來越少,意味著襲擊者已經完全占據了上風,正在清剿帕帕加娜部落的殘余抵抗力量。
但是現在槍聲和爆炸聲不僅沒有減弱,反而更加激烈,說明帕帕加娜部落終於穩住了陣腳,開始組織反擊。
「別急,暫時先等一會兒。」
欒政wei依著房車的車頭,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遠處,甚至忘了自己手上只吃了一小半的夜宵。
即使沒有望遠鏡和夜視器材,他依然能夠看到帕帕加娜部落部內升騰不息的火光,還有因為爆炸而被拋向半空的燃燒物和無數火星。
隨風傳來的慘叫聲和叫喊聲比之前更加嘈雜了幾分。
「我去打探吧?」
李白提起大寶劍,准備再次出發。
「你去干什么?你是醫生,不是偵察兵。」
欒政wei沒好氣的叫住李白,這個醫生又要不務正業。
有誰見過醫生傻乎乎往戰場上跑的,有資格上戰場的,那叫醫護兵,可眼前這位顯然不是。
「我就在外面蹭蹭,不進去!」
政wei同志沒能攔住李白,後者提著三尺長劍,身形一閃,消失在黑暗中。
月黑風高殺人夜,怎么能少得了李大魔頭這個忠實的吃瓜觀眾。
讓他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等到天亮,對帕帕加娜部落的局勢瞎猜,那是不可能的。
早點弄清楚情況,是走是留,也能及時作出選擇。
「回來,回來,你給我回來!」
欒政wei氣急敗壞的叫喊。
等這個家伙回來,一定要讓他寫一份檢討書,不,兩份!
可是這個時候連紅外望遠鏡都失去了李白的蹤跡,根本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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