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八郎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知道也正常，只有開辟了精神領域的修士，才會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要知道一個規則。」

「什么規則？」張均忙問。

「兩位一體規則。」他道，「所謂兩位一體，是指荒古太域與人類社會兩位一體，就像東西的兩個方面，本就是一體。以上可能不太好理解，這么說吧，現實世界是荒古太域存在的基礎。」

黑八郎的解釋非常晦澀難民，張均感覺得到，就連他本人也是一知半解，他只是在把所知的知識竹筒倒豆子般說出來。雖然還不太完全理解，但張均也明白了大概。現實世界發生的事情，可以影響到荒古太域，也就是影響到各大精神領域。

比如現實世界的某個地方爆發了地震或雪災，那么各大精神領域也會伴隨不同程度的災難發生，比如精神領域突然不穩定等。甚至有些時候，精神領域內的修士還會因此而丟掉性命。隨著類似的事情不斷發生，修士們終於意識到，他們絕對不能在「下界」為所欲為，否則就會影響到「上界」，而且這種影響是未知的，不管多么強大的修士都不能預測。

正因為有這樣一種認識，上界並不希望下界發生太大的變動，以免受到波及。也是基於這一認識，不管修行界多么強大，都不可能拋棄下界，獨自存在。張均可以想像，如果上界修士可以為所欲為，那么人間將是怎樣的一種場景：修士們高高在上，像牛馬一樣奴役天下的普通人。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公平、正義，也不會有法律和民主，有的只是壓迫與欺凌。

聽了這番論述，張均輕輕點頭：「原來如此！若非這樣，人類文明恐怕是另一番模樣吧？」

「是啊。」黑八郎點頭，「可即使有這種顧忌，修行人還不是高高在上？只不過他們隱藏到了背後，輕易不會暴露出來，甚至不讓普通民眾知道他們的存在。」

張均：「我想不通，現實的變化，為什么會反饋到荒古太域之上？」

「有一種說法。」黑八郎顯然所知甚多，說道，「地球是有意志的，它的意志就是荒古太域，荒域就像人的精神世界，現實世界則是人的身體。人的身體如果出了毛病，當然就會影響精神世界。」

張均吃了一驚：「這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地球也有自我意識？」

黑八郎聳聳肩：「誰知道，只是一種假說。除此之外，還有幾種說法，像維度假說、平等世界假說等，你有興趣我慢慢說給你聽。」

張均擺擺手，忽然間意興闌珊：「算了，既然是假說，都是臆測而已，沒必要浪費盡力研究。」他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道，「宇宙何其浩瀚！我們只是居住在一顆星球上的渺小生物而已！只有我們真正變得強大，才能走出去，看一看這宇宙的本來面目！」

黑八郎翻了翻白眼：「你想走出去？那么我告訴你，真正走出去的，只有大羅境的牛人，你想到那一步，真是千難萬難！」

張均吃了一驚，大羅境才能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