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夢中情(1 / 2)

千金裘 明月璫 4848 字 2022-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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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衛蘅她們這樣的姑娘來說,再也沒有比名聲更重要的東西了。何況,衛蘅也受不了被那些男人的手碰到,且她還得為衛萱的名聲考慮,還要為衛芳的再嫁考慮,還要為兩個哥哥以後生的侄女兒考慮,衛家絕不能有一個受辱的姑娘。

衛蘅剛被拖入黑暗里,她就使力咬上了舌頭。

「快松嘴,傻丫頭。」一個衛蘅頗為熟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衛蘅的嘴巴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那人的右手扼住了她的下顎,逼著她張開嘴。

衛蘅這才反應過來,她是被陸湛拉入了一戶人家里。

因為是花燈節,所以這家人在進門的樹上也掛了一只紅燈籠,陸湛借著燈籠的紅光打量了一下衛蘅,這丫頭可真狼狽。

頭發全撲散了開來,雖然青絲如緞,可是大晚上的瞧著還是瘮人。再看衛蘅那張傾城傾國的臉,哪里還有閉月羞花的顏色,滿額頭的汗水,眼瞼上還掛著淚滴,妝也花了,一團紅,一團白的。

可是美人就是美人,便是丑成這樣,那也是在平均水平以上,何況燈下看滑稽美人,還真是越看越滑稽。

陸湛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往前傾了身子,雙唇印上了衛蘅柔嫩的唇瓣。

唇瓣甜嫩可口,陸湛忍不住更深地品嘗了一口,有淡淡的葡萄汁味兒,他忍不住又吮了吮。

門外響起巨大的撞門聲,讓陸湛的唇微微往後退了退,同衛蘅的唇若即若離地觸碰著,他的理智已經回籠,這實在不是偷香竊玉的時候。

可是陸湛還是伸手一把掐住了衛蘅纖細的腰肢,往他胸膛一扣,強行用舌頭抵開了衛蘅的唇齒,像颶風一樣襲卷了衛蘅甜美的滋味。

美人吐氣如蘭,口脂香艷甜蜜,柔軟的胸脯隔著衣裳抵在他的胸膛上,陸湛近而聞到了衛蘅脖頸間不為外人所聞知的獨有的少女的幽香,說不出來像什么,只是覺得像粉粉的甜甜的晶瑩的糯米團子一般,糊住了人的五官七竅,三魂六魄。

男人天生就具有進攻性,陸湛雖然察覺到了自己此舉的不妥,可是不僅沒有脫開,反而變本加厲地肆掠起來,大有一種有今日沒明朝的亡命之徒的感覺。應著門外的撞擊聲,有一種奇異的刺激感。

衛蘅的嘴里有絲絲的血腥味,那是她咬舌自盡時出的血,陸湛真是慶幸自己的手快,否則讓衛蘅那樣大力的咬下去,即使救活了,她以後只怕也說不好話了。

陸湛只覺得衛蘅的腦子真是太不夠用了,這么小小的挫折,居然就想到了咬舌自盡,還使出了這么大的力氣。陸湛的腦子里甚至閃過了一幕,衛蘅橫屍街頭的艷麗景象。

白茫茫的大雪,青碧色的衣裙,烏黑的青絲鋪散在雪地里……

在陸湛浮思連篇的時候,衛蘅,卻是純粹嚇傻了。

衛蘅所有的精氣神在被陸湛拉入黑暗的一瞬間,全都被她用到了舌尖上,再然後聽見是陸湛的聲音,她的整個身子因為放松,而瞬間軟了下去。

其實衛蘅並沒有跑多遠,可在她看來,卻像是跑了一整夜那般長,仿佛跑遍了上京城,可是也才不過跑過了兩條街而已。

只是這兩條街的距離,已經耗盡了衛蘅所有的力氣。

陸湛突如其來的親吻,更是讓衛蘅意外又意外,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她這會兒腦子缺血,完全轉不動。傻傻地任由陸湛又親又吮的。

片刻後,衛蘅的理智剛剛要回體,又被陸湛撬開了唇齒,像土匪一樣掃光了她的理智,別說這輩子,就是上輩子衛蘅也沒被男人這樣對待過。

衛蘅和范用,不過是一對為了傳宗接代的夫妻,說實話衛蘅並不喜歡那檔子事兒,覺得又臟又累,范用也試過親衛蘅的嘴,可是衛蘅每一次都偏頭躲了過去,對方的鼻息並不好聞,衛蘅可沒有接受范用口水的意思。如此三番,她和范用也就只是固定姿勢固定日子的固定夫妻了。

女人的腦子也真是奇怪,被陸湛這樣對待,這時候衛蘅腦子里的第一個反應居然不是生氣,不是憤怒,而是不能名狀的得意。不是說她不矜持么?現在是誰在不矜持,是誰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是誰像發、情的小狗一般對她又啃又咬的?

發、情的小狗!

想到這兒,衛蘅才發現,陸湛也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極具攻擊性的男人。

以往衛蘅看陸湛,都是將他超脫了普通男人之外的,或者說她會將他看成是一個沒有那種欲、望的正常男人。

看陸湛高冷的模樣,就覺得這種人應該被供在神殿,沒有普通人的欲、望,可是衛蘅當下卻意識到了危險性。

衛蘅開始掙扎,可也許是她力氣早已用竭,或也許是陸湛的力氣太大,衛蘅越是掙扎,陸湛的手就將她扣得越是發緊,吻也越加凶狠。

好吧,衛蘅就知道平時陸湛那什么高冷,什么儒雅,都是狗屁的裝出來的,這根本就是一頭隱在清貴皮下的餓了三個月的狼。

只可惜衛蘅這會兒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雞」,她的腦子里亂糟糟的一片,門口撞門的聲音已經消失,隱隱約約阿霧已經聽見有人喊「三姑娘」了。

衛蘅心里一緊,若是這當口被人發現了,她就只有一條白綾上吊的份兒,於陸湛卻不過是添加了一樁韻事而已。

衛蘅心里越想越氣,越想越急,這個人怎么敢?!怎么敢乘人之危,落井下石!

衛蘅心里想著反正她這輩子也完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卯足了勁兒地反過去咬陸湛,可是這卻反而助長了陸湛的興趣。

衛蘅覺得大概得過了天荒地老那么久,她的心跳如雷,耳朵里什么也聽不見了,連呼吸都不會了,眼睛也黑了的時候,才被陸湛松了開來。

衛蘅像沒有了骨頭的棉花人一般,軟綿綿地往下倒去,還是陸湛趕緊扶住了她的腰,「還站得穩么?」

站得穩!衛蘅一巴掌就往陸湛臉上呼去。

可是陸湛仿佛早料到了衛蘅有這一招,手一抬,就握住了衛蘅纖細雪白的手腕。

「你放開!」衛蘅低聲怒吼道。

「這一巴掌算我欠你的,以後再讓你打。可這會兒,如果我臉上多了巴掌印,她們進來時,叫我如何解釋,說我輕薄於你,被你扇了一巴掌?」陸湛的聲音里有隱隱的叫人無法忽視的笑意。

衛蘅氣得跳腳,又想流淚,可是她堅決不會在欺負她的人面前哭泣的。

陸湛將衛蘅從門口往光亮處拉了拉,只見衛蘅眼圈發紅,鮮紅的口脂也被他親吮得花了,暈染在嘴唇周圍,怎么看怎么像瘋婆子,也不知道他剛才是怎么下得了嘴的,口味還不是一般的重,陸湛嫌丑得礙眼地閃開了眼。

衛蘅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只聽見陸湛問她,「我臉上有你的口脂嗎?」

有,當然有,而且還很多。衛蘅雖然是天生麗質,可是大晚上的,又是逛花燈,不塗鮮艷的口脂,顏色在燈下還是會顯得蒼白,所以衛蘅今日用的是加了葡萄汁自己煉制的石榴紅的口脂,顏色格外艷麗。

「三姑娘,三姑娘……」喊聲越來越近。

衛蘅趕緊掏了手絹出來,扔給陸湛,陸湛自己在臉上擦了擦,根本就沒擦干凈,衛蘅又氣又急,心里頭直罵陸湛是笨蛋、蠢驢,一把搶過他手里的手絹,踮起腳將陸湛嘴角的口脂狠狠地擦去,那力道,也虧得陸湛臉皮厚,才沒破皮。

等擦完陸湛的臉,衛蘅也顧不得講究了,拿著這條手絹就往自己臉上擦去,然後怒狠狠地問陸湛,「擦干凈了么?」

其實還是很花,可是衛蘅已經非常狼狽了,所以口脂花了也不會被人懷疑,再說時間也來不及了,陸湛果斷地點了點頭,「干凈了。」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三姑娘,三姑娘,你在里面嗎?」

陸湛上前兩步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聞訊趕來的衛櫟、衛楊、葛氏、王氏、衛萱等人,還有木魚兒、念珠兒、雪竹及一眾婆子、家丁。

葛氏急急地上前兩步,喊道:「三妹妹。」

衛蘅這才從那戶人家的門里出來,葛氏一看她的樣子,就趕緊上前用自己的大氅將衛蘅裹住,木魚兒和念珠兒當即就哭了起來。

衛櫟是里頭年紀最大的,厲聲喝道:「哭什么,三妹妹這不是好好兒的嗎?」這就給衛蘅這次的災禍定了性,衛蘅還是好好兒的,並沒有被那些賊人侮辱。

衛櫟喝止了木魚兒和念珠兒後,又朝陸湛鞠躬作揖道:「子澄兄,這次多虧你救了三妹妹。」

「哪里的話,蘅表妹也是我的表妹。」陸湛道,「也是蘅表妹跑得快,並沒被那些賊人捉到,否則我一個人可打不贏那許多人。」陸湛的語氣頗為輕松,周圍的人聽見他的話後,都松了一口氣。

剛才大家都看見了衛蘅的狼狽樣,雖然不像是被侮辱過的,當然這點子時間也不夠被侮辱,可是女兒家的名聲是一點兒都糟踐不得的,陸湛既然這么說了,那就是衛蘅確實沒有受辱,眾人如何能不松氣兒。

衛櫟和衛楊又向陸湛致了謝,衛萱上前和葛氏一人一邊地護住衛蘅,衛家的馬車就在胡同口,眾人將衛蘅圍在中央,外頭看熱鬧的人也看不見衛蘅的樣子。

倒是陸湛和衛蘅躲藏的那戶人家這會兒終於有了動靜,一個彎腰駝背的半瞎半聾的老頭子走了出來,「你們怎么會在我家?」

原來這戶人家的主人也出門看花燈去了,只留下個老奴守門,這老頭精神不濟,到後頭歪了一會兒,這會兒這么大的動靜才驚醒了他。

陸湛回頭給了那老頭子幾個碎銀子,那老頭子看見銀子,眼睛也不瞎了,將銀子放到嘴里咬了又咬,哪里還管得著陸湛這一群人怎么會在他家門口。

衛蘅剛回到靖寧侯府時,衛柏、蔣氏夫婦,以及衛楓和古氏夫婦都趕了回來,他們剛才游玩的地方離得遠,得了消息後急急往回趕,正好遇上衛蘅等人回來。

家中老太太和何氏這里自然有人回來回報,當時老太太和何氏就站不穩了,家里上上下下都亂了套,靖寧侯世子衛嶠和衛蘅的父親衛峻都趕緊帶了人出去找。

衛蘅回家時,家中下人又趕緊滿城去找衛嶠和衛峻回來。

老太太一聽衛蘅安全到家,嘴里直念叨:「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何氏則已經撲出了院子,一看見衛蘅進門,就忙地將她攬入懷里細細查看,忽而就驚天動地地哭了起來。

實在是衛蘅的樣子太過狼狽了。在馬車上時,衛蘅一直不肯讓葛氏和衛萱幫她整理儀容,她這是心虛。剛才陸湛親她時,她的口脂肯定花了,也不知道擦干凈沒擦干凈,盡管陸湛說干凈了,可是衛蘅覺得當時光線並不好,萬一陸湛沒看清楚,這會兒要是讓葛氏和衛萱這兩個精明人看見,她的閨譽就毀了。

衛蘅身上的昭君兜早就在奔跑的時候扔了,這會兒穿的是葛氏的,何氏自然是不管衛蘅的意願的,掀了她的帽子就細細端看,一看到衛蘅那狼狽模樣,何氏就懵了。

衛蘅趕緊重新戴上帽子,艱難地張口道:「我沒事。」衛蘅的舌頭痛得厲害,剛才本來就咬得凶,還被陸湛乘人之危,先時神經緊綳並不覺得痛,這會兒可就疼得有些張不開嘴了。

「老二媳婦,趕緊讓蘅姐兒回屋去歇著,她小小年紀,何嘗受過這樣大的驚嚇。」還是老太太經歷的事情多,她害怕衛蘅的樣子不適合給大家看。

何氏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忙地將衛蘅摟入懷里,親自送她回了屋子。

衛峻趕緊上前在老太太面前將陸湛如何救了衛蘅,衛蘅並沒有遭辱的事情告訴了老太太,老太太當時就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到了榻上,口里只有翻來覆去的兩句話,「謝天謝地,菩薩保佑。」

衛蘅回到自己的屋子後,木魚兒和念珠兒趕緊准備了熱水讓她洗澡,何氏不放心,要親自看著衛蘅沐浴。

衛蘅坐到妝奩前,由何氏親手幫她將頭發散開,衛蘅往鏡子里一瞧,天哪,她這會兒簡直像個可笑又滑稽的鬼。

臉上跟調色盤似的,眉毛花了,胭脂花了,口脂暈得到處都是,衛蘅看了直皺眉頭,可心下也忍不住松了口氣,她的臉這樣花,那口脂的暈染也就說得過去了,別人並看不出是被人親花的,至少何氏就沒有看出來。

這邊剛松了口氣,衛蘅忽然又想起來,先才她的樣子估計也是這樣狼狽,也不知道陸湛那廝發了什么瘋,竟然親了她。此時,衛蘅不得不懷疑,陸湛是不是審美扭曲。

難怪上京城里那么多秀麗多姿的閨秀都入不了陸湛的眼,敢情他這是喜歡丑八怪來著?

何氏直到確認衛蘅毫發無傷後,才松了一口大氣。等衛蘅梳洗好,衛峻也回來了,男人的感情比女人要內斂許多。

盡管衛峻知道衛蘅平安後也很激動,可是這會兒臉上卻十分平靜,他看著衛蘅道:「你好好休息吧,什么也別想。爹會幫你把仇都報了的。」

衛蘅當時眼淚就嘩啦啦地流了下來,撲到衛峻的膝蓋上痛哭起來,抽噎著喊了聲「爹爹。」

衛峻自己眼里也有些淚花,強忍著沒落下,「現在的大順府尹是周閣老的人,只知道屍位素餐,上京城的治安越來越壞,過幾日衙門開印,我就上折子彈劾他。」

上京城的治安的確日漸敗壞,天下承平太久,好逸惡勞的人越來越多,市井流氓也就越來越多,越來越猖狂。以前他們還不敢動官宦人家的女眷,可這回衛蘅那張臉太惹人了,以至於他們忍不住鋌而走險。而他們之所以敢這樣猖狂,自然是因為上頭有人護著。這已經不是上京城第一次有女眷走失了。

至於衛峻,對這些事他平日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那也是因為平時火並沒有燒到自己身上,衛峻也還不願意得罪周閣老以及那些市井無賴背後的人,但是現在他的衛蘅差點兒就保不住了,這一次他上折子彈劾,理由可是充分得在任何地方都能說得走了。

衛蘅的這一個花燈節可真是過得畢生難忘了。

衛蘅也不知道是再世為人之後想開了,還是本身就神經粗,她跑得實在太累了,晚上吃了一大碗念珠兒做的豬骨、鱔骨熬湯的筍丁肉臊澆頭的面這才能安心上床睡覺。

只是也不知是被嚇著了,還是吃多了停食,衛蘅夜里睡不安穩,一直做夢。夢里她先是到了一座百花爭芳,群樹奪綠的園子里,她瞧著前面的八角攢尖亭里有一對男女,她忍不住好奇往前走近,卻見那亭子里的一對男女正不害臊地在親嘴。

衛蘅是既想看又覺得太丟人,一時又覺得這樣不要臉的事情實在不該看,可就在她准備抬腳離開的時候,卻見那亭子里頭的男女都轉過了頭看著她。

那對男女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和陸湛。

衛蘅嚇得拔腿就跑,一晃眼就跑入了一座佛殿,里面供著濟公和尚,在門背後,她又看到了一對年輕男女正在親嘴。

衛蘅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二人,等他們轉過頭來,果然又是自己和陸湛。

衛蘅在夢里一直跑啊跑的,可是無論她是跑到山上,跑到水里,都能看到那對男女。

到最後,衛蘅實在跑不動了,她就看見自己走入了溫泉池子。

溫泉水滑洗凝脂。霧氣里衛蘅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背影,曲線窈窕修長,肌膚白皙瑩潤,可是當她走下去之後,霧氣漸漸散開,衛蘅才看清楚,那池子里還有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不是陸湛又是誰。

衛蘅眼睜睜地看著陸湛將自己拉入水里。

「啊~~」衛蘅尖叫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姑娘。」今夜木魚兒和念珠兒都值夜,只是木魚兒就在衛蘅的床邊打了個地鋪,念珠兒睡在外頭的榻上,木魚兒這是怕衛蘅今夜受了驚睡不安穩,才睡到里間的,平日里即使值夜,衛蘅也是都讓她們睡在外頭榻上的。

果不其然,衛蘅半夜就做了噩夢,木魚兒趕緊爬起來,拉了衛蘅的手柔聲安慰她,「姑娘,都是噩夢,都是噩夢,你現在回到家了,安全了。」

衛蘅一聽就知道木魚兒是誤會了,這會兒子功夫念珠兒也披了衣服進來了,兩個丫頭,一頭一尾地坐在床上安慰衛蘅。

這讓衛蘅更加覺得難堪。她原本也以為自己會做噩夢,夢到那些追她的人,可是讓衛蘅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夢到陸湛,而且還夢到那么多次,每次兩個人都在沒羞沒臊的親嘴。

到最後,到最後甚至在池子里滾到一出去了。

這種荒唐的夢,別說衛蘅以前沒做過,就是上輩子她為人婦的時候也沒做過,實在是太不要臉了。衛蘅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她有一萬個借口可以找,都可以把事情推脫到陸湛身上,可是在夢里,衛蘅清楚地意識到了,她其實也是想的。

可是也不是說衛蘅就是喜歡上了陸湛,確切地應該說是,衛蘅長大了,開始想男人了。

衛蘅簡直覺得丟臉極了,她無法承認自己會是一個想男人的女人。尤其是飢不擇食,竟然連陸湛也會夢見。

木魚兒和念珠兒雞同鴨講地安慰了衛蘅好一陣子,並表示兩個人都會在內室打地鋪陪著她,然後扶著衛蘅又躺了下去。

衛蘅怕自己再做這樣荒唐的夢,便開始控制自己去想范用,畢竟那才是她上輩子的夫君,也是唯一有過親密關系的人。

其實衛蘅並不是呆板的人,她也知道人到了一定年紀,很多事就是水到渠成的,只是她自己有點兒受不了而已,衛蘅素來也是自恃甚高的,尤其是這輩子,她打心眼里就覺得怎么也該是男人想她,而不是該她想男人。

念范用的效果很好,衛蘅覺得自己即使控制不住再做這樣荒唐的夢,對方換成范用,她至少能接受一點兒,好歹彼此也是做過夫妻的。而自打她心里默念范用的名字後,居然就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再沒有做過那樣羞恥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爐渣:果然是傻丫頭,連做夢也做得這樣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