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9章動手(1 / 2)

近身兵王 月下吟 5080 字 2022-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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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9章動手

李平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吳澄玉,後者咧嘴一笑,指了指賬本說道:

「之前當然是差不出來,馬熾胺那個老東西還活著,我哪里查得出來,但是現在我可是財長了,這賬本我是必須要查的,而且我一查,就發現了天大的問題!」

「天大的問題?什么問題?」

李平舉背著手傲然問道,吳澄玉低頭輕輕一笑,抬頭說道:

「分家的時候,府庫中的銀兩幾乎全部被馬節度使運到了鳴沙城的府庫當中!」

「什么?分家的時候被馬節度使運到了鳴沙城的府庫當中?開玩笑吧,那個老東西昨天才剛剛宣布任命,他馬斌就知道把錢送到鳴沙城的府庫當中了?開玩笑的吧,他有通天的本領?」

李平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吳澄玉,這樣的說法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昨天中午剛剛分家,馬斌還忙著照料自己父親的後事,這樣的速度怎么看都是胡扯!

「不知道」

吳澄玉認真的搖搖頭,將賬本翻到最近的地方,指著上面的記錄對著李平舉說道:

「您看……這就是記錄,上面的每一筆支出都寫的清清楚楚,從三天前開始,老馬財長就已經將府庫中的錢糧往南邊的鳴沙城調配了,而更加讓人疑惑的是,此前半個月左右,竟然有一筆一百多萬兩白銀的支出是直接送到京師的,至於到京師之後這筆錢落到了誰的口袋中,那,下官可就是不敢想了!」

「不敢想?這還用想?」

看著吳澄玉送上來的賬本,看到吳澄玉指出來的地方,李平舉只感覺一陣牙疼,如果此時的馬斌在自己面前的話,不用蘸醬油,李平舉堅信自己可以把馬斌生吃活剝了!

「所以說……這錢恐怕是要不回來了……」

默默的看著面前的李平舉,吳澄玉的心中冷笑兩聲,臉上卻皺著眉頭,仿佛在思索著人世間的大命題一樣!

「不行,必須要回來!」

李平舉大手一揮,將面前的賬本合上,對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吳澄玉說道:

「拿著這個賬本的復印件,特別是那一百多萬兩銀子的復印件直接送到馬斌的府上,就問問如果這一百萬兩的事情被老子徹查了,他馬斌的烏紗帽是不是還能保得住,讓他自己回答,如果想保得住,很簡單,把送到鳴沙城的錢糧全部還回來,他繼續當他的馬節度使,我繼續當自己的李刺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好好相處就行!」

「這……這恐怕下官出面不合適吧……」

吳澄玉為難的看著李平舉,一臉沮喪地說道:

「這些事情畢竟是處在下官擔任代理刺使期間,雖然下官連一根毛都沒有見過,但是他馬斌定然會以此要挾在下,到時候錢糧討不回來,下官死罪,被馬斌拖下水,下官也是死罪,就是因為如此為難,所以下官才覺得應該對您老人家如實匯報,不然對不起下官的良心啊!」

「好吧,我來!」

思索著吳澄玉的理由,李平舉也承認此話有道理,默默的點點頭,將面前的賬本還給吳澄玉,李平舉傲然說道:

「將上面的疑點復印下來送我這里,我明……待會兒就去鳴沙城做客,慶祝馬節度使新官上任,順便給他一份大大的賀禮!」

咬牙切齒說完,李平舉對著面前的吳澄玉一揮手,便讓後者下去,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當中,原本打算繼續串聯的事情也就放在了一邊,而此時的青龍谷中,正在謀劃明天大事的祖秉慧卻愕然發現,自己竟然忘卻了一個可能性!

「您說什么?」

聽到祖秉慧的分析,李平舉派去青龍谷的使者頓時傻了眼睛,而匆匆趕到的賀蘭榮樂還有馬家的族人也都愣神的看著祖秉慧!

「糟了,我們竟然把這件事忘了!」

馬家族人一拍手,不禁懊悔道:

「如果到時候河東三地忽然像您說的一樣獨立出去,不作為秦皇門的屬下,那我們豈不是要連續發動兩次進攻,遠征河東三地?」

「其實這也沒什么……」

聽到祖秉慧的擔心,賀蘭榮樂的臉上倒是淡定地很,微微一笑,指著地圖上的河東三地笑道:

「到時候誰出兵是誰的不就好了嗎?反正之前也說歸我們賀蘭會所有,大家沒忘了吧?」

「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有些鄙視面前短視的賀蘭榮樂,祖秉慧的嘴角猛然間抽搐一下,對著賀蘭榮樂低聲說道:

「重點是如果秦皇門可以用這招的話,那我們就沒有平靜的那一天了,耀州城,荊子軒,甚至他們只要再占領一個小小的城鎮就可以和我們分庭抗禮,你們賀蘭會也不希望天天都在征伐的路上度過吧!就算是打地鼠,也不是這么玩的,不是嗎?」

「也對!」

默默的點點頭,心中也想要一勞永逸,賀蘭榮樂默默點頭,對著眼前的祖秉慧問道:

「那應該怎么辦才能杜絕這個問題呢?」

「這還不簡單?」

祖秉慧說話也不客氣,直接傲然說道:

「只要找個人拿著一封信去找秦淵,說蕭關的守將田鋒俢准備叛亂不就搞定了?」

「額……這也得秦淵能信啊!」

賀蘭榮樂聽了祖秉慧的建議,頓時感覺自己的智商被極大的侮辱了,梗著脖子冷著臉說道:

「秦淵就算是三歲小孩子,也不可能接受一個陌生人手中的書信所帶來的消息吧,這么做簡直就是提醒秦淵不要懷疑自己的手下,應該只會適得其反吧!」

「在某些笨拙的人手中,當然會變成這個吊樣,但是只要善加利用,稍微加以改變的話,就可以讓秦淵堅信不疑,借助他的手,幫我們除掉河東三地這個巨大的隱患!」

祖秉慧的神情中帶著些許傲慢,賀蘭榮樂微微冷笑,淡然道:

「既然祖大人的心氣這么高,那就自己動手吧,我們等著秦淵親手斬殺蕭關守將田鋒俢的消息,當然了,如果祖秉慧大人的計策失敗了,也不過就是證明人家是個笨拙的人罷了,不是嗎?」

「大家冷靜,冷靜!」

李平舉派來的使臣尷尬的看著兩個斗心眼的年輕人,無語的說道:

「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大家如今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條船上的船員,就不要如此勾心斗角了,有什么好方法大家一起說,一起提出來實施,不是很好嘛?」

「誰跟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條船上的船員,我只是過來替你們出主意的,你們要是不滿意,那就隨意了,反正我在努力用腦子思考問題的時候,某些人正在忙著訓練自己的手下,如何最快速的速度拿下最大的版圖,重新奪回自己的城池,這點我就懶得問了!」

祖秉慧微微抬起自己鼻梁上的鏡片,淡然的看著身邊的賀蘭榮樂,後者冷笑兩聲,對著祖秉慧說道:

「隨意吧,您吩咐,我們辦事,大家的分工很明確,以後我定然不會對閣下的聰明才智提出質疑了,也請您不用讓我們操心想辦法了,你怎么分析出主意我們怎么做,看結果好了!」

「那也行!」

對著賀蘭榮樂笑笑,祖秉慧揮手道:

「那就請給我帶來一個賀蘭會的普通幫眾吧,總之,我會交代他一些事情,而你們可以撤下了!」

「沒問題!」

對著祖秉慧冷漠的望了一眼,賀蘭榮樂起身就離開了房間,剩下的兩個代表也只能默默的看著桀驁不馴的祖秉慧,轉身離開了房間,整個會議室頓時變得空空盪盪,仿佛祖秉慧一個人被關了禁閉一樣!

「人來了!」

賀蘭榮樂的聲音還帶著某些慍怒,坐在房間中的祖秉慧聞言一笑,對著門口出現的賀蘭幫眾笑道:

「不用被你們賀蘭會長的話嚇到了,你來這里,我只用讓你做一件事情,從此以後,你就是黃王府的人了!你全家的性命都會被黃王府保證到底,比起賀蘭會,黃王府可是一個安全到家的地方呢!」

「是。」

對著祖秉慧小聲答應,這名幫眾淡然的走到祖秉慧的面前,抬起頭來,那張普通的臉上有些,木訥,祖秉慧詢問了此人的家庭情況和個人信息,還算滿意的點點頭,對著此人說道:

「我需要你給秦皇門門主送一封信,就說是我讓你送的,然後你就可以回來了,好嗎?」

「好的!」

對著祖秉慧點點頭,這名幫眾不明就里的看著眼前的祖秉慧,後者淡然的將手中的信紙拿出來,然後慢慢悠悠地寫著信封,寫完之後就交個了眼前的男子。

「帶著信封去吧,秦淵問什么如實相告就可以了!」

這是祖秉慧交代給此人的最後一句話,乖乖的拿著手中的信封出了門,男子很利落的就把手中的信封交個了等在門口的賀蘭榮樂,後者將信封打開,看著里面歪歪斜斜的漢字,不覺有些好笑:

「就憑這封信就可以讓秦淵殺了田鋒俢?開玩笑!」

心中冷哼一番,賀蘭榮樂再不懷疑,將手中的信封交給男子,揮揮手讓他照著祖秉慧的吩咐辦,而剛剛打發完這名使者,祖秉慧就打開了房門,看著門口的賀蘭榮樂,微笑道:

「在他見到秦淵前三十秒殺了他!」

「你……」

忽然感覺自己的身形一震,賀蘭榮樂的眼睛不由的瞪大了,看著微笑滿面的祖秉慧,賀蘭榮樂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

入夜,清風如許,天朗氣清,陰沉的夕陽已經落下,天邊的烏雲早已散去,整個天空中閃爍著明亮的星光,固原城的天空少有的出現了繁星點點的景象,秦淵站在私立醫院的門前,默默的看著頭頂的天空,如此皎潔的月光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或許是這段時間的忙碌讓秦淵沒有時間抬頭看看這美麗的天空吧,生在西北大地上,這樣的天色還是很常見的,倒是這些天的陰雨綿綿讓本地人都異常的驚訝。

不管時間過去了多久,秦淵還是站在門口,默默的等待著,雖然自己也不清楚是否能夠有料想中的信使出現,但是秦淵堅信,如今錯綜復雜的情況下,定然會有人出現,聯合自己的!

「李平舉?賀蘭榮樂?黃世傑?到底會是誰呢?也許馬家也會覺得有和自己聯絡的需要吧!」

秦淵在心中默默的想著,望著天空的脖頸不覺有些酸痛,正要低頭的時候,忽然在眼角發現了一個閃動的身形!

「是誰!」

秦淵厲聲一喝,轉過身來,向著門口定睛一看,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大門前,一雙發黃的眼睛中寫滿了疲憊,仿佛正在被一種無形的壓力折磨著,整個人的面部表情如同被石膏凝固了一樣,呆滯而古板!

「我……我是來送信的!」

中年男子望著秦淵,從自己的口袋當中掏出一張邊緣處被汗水浸濕的黃皮信封,怯生生的舉起來,對著秦淵輕輕的搖晃了一下,然後才指著面前的黑漆鐵門說道:

「能不能把門開開?我要見秦皇門的門主,不知道您能不能讓我進去呢?我只是個來送信的!」

強調了一番自己的身份,中年男子默默的望著秦淵,後者的嘴角閃過一絲微笑,輕輕的揮揮手,身後侍奉的一個年輕秦皇門幫眾就趕忙對著秦淵低了一下頭,然後小步快跑的走到鐵門前面,從自己的腰間拿出鑰匙,正要把手中的鑰匙對准面前的鑰匙孔捅進去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刺耳的槍聲!

「嘭!」

一聲槍響如同雷震,頓時讓年輕幫眾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整個人愣在當場,耳畔傳來一陣刺痛,耳鳴驟起,不斷的折磨著這個年輕幫眾的耳朵!

「是誰!」

秦淵大喝一聲,身形一動,如同一道閃電一樣,從大門前的台階上沖了下來,三五步就沖到了大門前,然後一個飛身跳過面前的鐵門,緊接著就沖出了私立醫院,沖著前面不遠處的移動大樓沖了過去!

腳下,剛剛拿出信封的中年人已經躺倒在地,眉心處的血口不斷流出烏黑的鮮血,整個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匆匆幾步,沖到大樓前,秦淵抬起頭來,望著頭頂上陽台處,頂樓一扇沒來得及關上的窗戶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心中窩火,秦淵一腳踹來面前的防盜門,巨大的震動一下子讓里面正要下樓來的一隊年輕夫婦驚叫了起來,抱著年幼嬰兒的女子對著秦淵大叫一聲,正要指責秦淵的粗暴,卻沒想到自己的嘴巴已經被身邊的丈夫捂住了!

「噓!」

在自己妻子的耳邊小聲的吹著氣,年輕的男子驚恐的看著秦淵從腰間拔出的梭型劍,那鋒利的青銅劍身在星光下依然發出寒氣逼人的光芒,這樣的凶器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男子堅定的選擇了認慫!

「快離開這里!」

秦淵望著男子的雙眸,如此識相的小市民自己並不打算為難!

「是是是!」

對著秦淵慌忙點頭,男子趕忙抱著自己有些癱軟的妻子從秦淵的身邊沖了過去,一股芳香進入秦淵的口鼻,年輕女子身上的香水味讓秦淵不禁有些難受,如此濃重的香水味也只能在西夷的身上才會出現!

「你們到底是誰?」

秦淵的眼角猛然間一抖,如此濃烈的香水味定然不是用來陶冶旁人的,更像是在遮蓋其他的氣味才對!

「我,我們是這里的住戶啊?」

男子抱著自己的妻子,轉過頭來,一臉膽怯的看著秦淵,後者拿著手中的梭型劍,默默的走到男子的面前,低聲說道:

「這襁褓當中包的是什么?」

「當然是我們家孩子了!」

女子一臉激動的看著秦淵,語氣驚恐的說道:

「這是我們的孩子!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想看看這孩子到底長什么樣子!」

秦淵的眼角閃過一絲寒光,伸出粗大的左手正要將面前的襁褓掀開的時候,只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聲猛然間傳來:

「啊,啊……」

惟妙惟肖的啼哭聲讓秦淵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那一臉氣氛的母親慌忙轉過身去,將面前的襁褓掀開,然後對著身邊的男人說道:

「一准兒是寶寶餓了!」

「額,這個……」

望著一臉凶神惡煞的秦淵,身材瘦小的男子不禁有些驚慌,看到男子如此擔憂的樣子,秦淵的嘴角猛然間一咧,對著兩人笑道:

「剛才實在是得罪了,對不起,麻煩兩位了,剛才可有人從這樓上下來?這里還有別的出口嗎?」

「額,就這一個出口,另一邊的出口在修繕,現在過不去……」

男子低聲回應,秦淵默默點頭,將手中的青銅梭型劍刀尖向下,對著兩人拱手說道:

「實在是對不住,在下秦皇門門主秦淵,剛才正在追尋一名凶手,為難二位了!」

「你就是秦淵?」

男子聽到秦淵的話猛然間驚叫一聲,望著秦淵的眼神頓時也變得有些奇怪,一種夾雜著驚訝和悔恨的眼神猛然間讓秦淵意識到了什么!

「怎么?你們認識我?」